她不知道呆滞了多久,才回过神来。
也许就是在这个时候,心里扎根的善良渐渐凋零枯萎,草木无情。
她蓦地笑了,声音从没有过的凄然与决绝。
走在夜风呼啸的马路上,人像丢了魂,一双原本精灵的大眼睛像是失去了焦距,空洞而麻木。
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响了半分钟她才机械般地接通。
“喂,夏音,你在哪呢?”是余淮阳的声音。
“不知道。”夏音抬头看了看这有些荒凉的马路,喃喃道。
“不知道?”余淮阳头有些大,以为她不想见自己,但还是说道:“我想你了,你在哪呢,给我发个地址过来。”
“想我了……”夏音回想着男人离开是义愤填膺的表情,不由得惨笑一声,鬼使神差地从高德地图上截了个位置发了过去。
不到一个小时,一辆气派的兰博基尼停在了夏音的面前。
车门打开,余淮阳下了车。
“夏音,你怎么在这里?别感冒了,快上车。”她几乎是车半推半就地上了车。
“你这几年,混的不错啊。”夏音看着这辆价值不菲的跑车,浅笑道。
“呵,曾经因为钱,所以失去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以后我绝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余淮阳自嘲地笑着,并且看向了她。
后者自然听得懂他的话,有些抱歉地道:“当年的事,我很抱歉。”
“好了,不说这些了,都过去了!”他颇为洒脱地一笑,“你怎么会在这里,脸色又这么难看?”
夏音不语,摇了摇头,根本不想提及这个话题,“对了,你怎么会想起给我打电话?”
“白天见了你,总是念想着,幸亏你手机号还没换。”
“呵,有没有兴趣陪我喝一杯?”
“求之不得。”余淮阳温和一笑,道。
没过三四个小时而已,她就又来到这个酒吧,酒吧经理看着她,以及身边换了的男人,不免有些胆战心惊。
“莫…莫夫人,您?”经理结巴着,迎也不是赶也不是。
“一间vip包间!”余淮阳丢出一张金卡,十分阔绰地道:“酒水上齐。”
经理自然不敢得罪这有钱的常客,立刻道:“好的余总。”
俩人上了酒桌,夏音没有说话,就一杯接一杯地喝着,也不管先前喝的酒劲是否下去,就一杯杯地灌着。
“夏音,别这么喝了,你身体会受不了的!”终于,余淮阳都看不下去了,拦住她的酒杯。
“别管我了!”酒劲上来,夏音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我告诉你,人啊,就是不能太善良,听没听过那一句话,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说着还不时打着个酒嗝。
余淮阳听的有些头大,刚想问话,这个时候,夏音的电话响起来了。
她一看是莫庭岩三个字,踌躇了下,还是挂了电话,然后丢在一旁。
她冷笑两声,继续喝着自己的闷酒,任由沙发底下的手机震动个不停。
在又灌了几杯洋酒后,趴在了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余淮阳看着这个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手指将她刘海挽到耳后,她面容很精致,但是谈不上倾国倾城,可是就是这张脸,让他魂牵梦萦了好多年。
砰!
包间门被一脚踹开,莫庭岩犹如一尊怒目金刚,浑身上下都是让人胆颤的冷冽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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