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迟钝,通过那人关电视的举动,也知道这事和我有关,他不想让我看到。
他是怕唤醒我的记忆吧?
我头疼得快要爆炸,那人拉着我就往卧室去,他虽然醉了,但力气很大,我挣不过他,被他甩倒在床上,头又重重磕了一下。
我已经没有气力和他搏斗,捂着头倒在床上哀哼。
一些模糊的画面像放电影似的从我眼前飞快掠过,我却一个都抓不住,唯有易轻尘宋迦音这两个名字在脑海里不住翻滚。
他是谁,她又是谁?
头像要裂开一样,我在这极度疼痛中昏厥过去。
梦境模糊又繁乱,总是有个声音在耳边呢喃:迦音,迦音,迦音……
“别叫了,好烦啊,迦音到底是谁?”我捂着耳朵拒绝再听。
“迦音就是你呀,你就是宋迦音!”那声音如魔音丝丝往我耳朵眼里钻。
“我就是宋迦音,我就是宋迦音……”我重复着,心中疑惑,我是迦音,为什么结婚的不是我?
难道这世上有两个宋迦音?
两个一模一样的宋迦音?
不,怎么可能?
“我是假的……”我喃喃道。
“不,你是真的,新娘是假的。”那个声音又来了。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问道。
“我是你的心。”那声音说道。
我的心?
我一惊,猛地睁开了眼睛。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也没有声音,我还是在这个散发着霉味的小房间。
头疼减轻了一些,我下了床,试着去拉门,居然被我轻松就拉开了。
那人忘了锁门?
我蹑手蹑脚地走出去,看到他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酒瓶子滚了一地,屋里酒气熏天。
我走过去拿脚踢了他一下,他像死猪一样,动都没动,我心中大喜,觉得这是个极佳的逃跑机会。
我在他身上搜了一下,搜到一只钱包,里面除了几十块零钱和一张身份证,别的什么也没有。
身份证上的名字叫常辉。
我觉得这个名字也很熟悉,但这时候已经顾不上去思考。
我把零钱装进口袋,把钱包又放回那人口袋,那人忽然一动,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我吓了一跳,差点惊呼出声。
“阿媚,阿媚……”那人并没有醒,闭着眼睛叫,用力把我往怀里拖。
我不敢和他硬挣,怕惊醒了他,被他一下子拉倒在身上。
“阿媚,阿媚……”那人又叫,手向我腰上摸来,“阿媚,我爱你,你知道吗,我爱你……”
我僵着身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的手扣在我腰上,左右摆着脑袋,用嘴来探寻我的嘴,酒气熏天。
我再也忍不住,强行撑起身子,冒着吵醒他的风险也要挣脱他的禁锢。
我可不想被这个可恶的懦夫玷污了。
我费了很大力气才挣开他,他在睡梦中急着去拉我,我一闪,他从沙发上滚了下来,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心想完了,这回肯定要醒了,谁知他翻了个身,枕着一支酒瓶又睡了。
我拍拍快要停跳的心脏,蹑手蹑脚走到门口,回头看看那人没什么动静,拉开门就跑。
出了门,才发现现在是黑夜,陈旧的楼房,连电梯都没有,声控灯暗得像鬼火,我沿着楼梯下楼,一路上一个人都没遇到。
到了楼下,我也没办法分辩方向,沿着坑坑洼洼的水泥路,见路口就拐,见路口就拐,走了好久才找到大路。
大概是夜深的缘故,大路上并没有什么人,车辆也少,我不敢在原地等着,顺着一个方向走下去。
跑跑走走停停,心里又恐惧,大约半个小时后,我才忽然意识到自己走到了更荒凉的地方。
路边一个标示都没有,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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