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不能听到谁说出事了,一听到这话就腿软,加上陈蔓在那边大呼小叫,我吓得直冒冷汗。
“蔓蔓,你别急,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极力想稳住她的情绪,她却在那边嚎啕大哭。
“我能不急吗,李腾达个王八蛋卷了上亿的工程款跑路了,现在施工队供应商拆迁户银行还有交了认筹金的人都来找我要人,把我们家门都堵了。”
“啊?”我震惊地喊了一嗓子,“真的假的,他这人,怎么能这样呢?”
“他不是人,他就是个王八蛋!”陈蔓哭喊道,“迦音,怎么办呀,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吧,我们家现在客厅卧室全都挤满了人,连个下脚的地儿都没有,老太太眼看又要晕过去,你快来帮帮我好不好?”
“好好好,你别急,我马上就来。”我说道。
挂了电话,我直接懵了,问易轻尘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给南柯打电话让他先过去,咱们把妞妞送我爸那边,然后我和你一起去看看。”易轻尘冷静地说道。
他的冷静感染了我,我稍稍平息了心情,去到那边卧室把妞妞抱出来,和他一起锁上门下楼。
他走在前面,背影高大挺拔,天气渐暖,他换上了中长款的风衣,走起路来特别潇洒,步履生风。
我跟在他后面,特别有安全感,这一刻我真的很庆幸自己能够认识他。
我们把妞妞送到易伯伯那里,妞妞全程都没醒,易伯伯大半夜被我们吵醒,问清原委,什么也没说,接过妞妞,嘱咐我们万事小心,不要和那些人起冲突,不行就报警。
我们一一答应了,看着他进了屋反锁了门,才又离开。
到了陈蔓家所在的小区,才知道事情闹得有多大,不光是她们家有人,楼下也挤满了人,一排四五个单元门前的路全堵死了,小区大半的保安都出动了,不敢撵人,只能在外围维持秩序。
车子开不过去,我和易轻尘只得远远的下了车,步行过去。
“怎么闹这么大呀?”我看着黑压压的人群,心里直发毛。
“这种事,关系到各方面的利益,本来就不是小事。”易轻尘说道,“你就顾着担心陈蔓了,忘了自己也是受害者了吧?”
“我?”我愣了一下,才想起我自己也是属于拆迁户,不由得苦笑,李腾达算是欠了我一百万外加一套房啊,我是不是也应该站到讨债队伍中去?
“这事到底有没有办法解决呀?”我问易轻尘。
“不好说,要看李腾达是在国内还是国外。”易轻尘说道,“总之不管怎样都要交给警方处理,咱们先上去看看情况再说。”
他牵着我的手,挤过水泄不通的人群,进入楼道,电梯门都堵严了,我们只好爬楼梯上了19楼,爬到楼上累得差点断气。
拉开楼道的门,走廊里乌泱泱全是人,吵吵嚷嚷的像菜市场,甚至有人直接带着卖菜用的扩音喇叭往里面喊话。
陈蔓家的门大开着,里面人头攒动,我和易轻尘想进去真是难如登天。
陈蔓在里面高一声低一声地喊,说她已经和李腾达离婚了。
可那些人根本就不信,反而说肯定是他们夫妻使的计,为了转移财产什么的。
“转你妈逼转,别血口喷人行吗?”有人大声骂了一句,是南柯的声音。
立刻有人和他对骂起来。
“轻尘,怎么办呀?”我抓住易轻尘的手焦急地喊。
他也束手无策。
“为今之计,只能报警。”他说道,“你别急,我给张局打电话。”
我们退回到楼梯口,易轻尘给张局打了个电话,说了一阵子,挂了电话。
“张局怎么说?”我急切地问道。
“他说早就有人报过警了,但是现在事态太严重,群情激愤,容易引发警民冲突,他也得等市领导指示才能行动。”易轻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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