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知,我……”
这件事儿的确错在我,我也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是错的,便也不打算说什么,只是想着该如何让怀知消气。
我上前拉了拉他衣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却见他沉着眸子看了我一眼,尔后直接甩袖除了房门。
房门被从外面狠狠关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
我愣愣的站在屋内久久没有回过神来,怀知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吧?若不然,他不会这般对我的。
罢了,他生气是应该的。我暗暗叹了口气,将桌上的药膳端下去,重新去小厨房做了一份,尔后便去找怀知。
我想,这次该由我主动认错,找到他之后我该将当时的想法全部告诉他。这样的话,他就算生气,也会理解一下我当然的想法吧?
我想法很是美好,却不想我竟扑了个空。怀知他,根本就不在屋内!
“那你知道王上去了哪里吗?”我端着药膳,我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着实有些无措。
“王上他……”宫人支支吾吾的看着我,一脸为难。
“王上他去哪里了?你支支吾吾做什么?”瞧着宫人的神色,我实在有些不解。
宫人见我声音大了一些,以为是她惹得我不悦,急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着头战战兢兢道:“王上他……他方才去了郑姑娘那里了。”
“郑姑娘?”我听着这个称呼一愣,尔后看着宫人为难的神色,一下子反应过来。
在王宫里除了怀知以前的夫人郑宜珮,还有谁可以被宫人尊称为郑姑娘?
心里蓦然有些酸涩,但我下意识还是相信怀知的。他去郑宜珮那里,或许只是有什么事儿罢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对着宫人挥挥手,看着她依言退下,我才端着药膳朝郑宜珮的寝殿而去。
“哈哈,没想到你还记得?”
到了郑宜珮宫殿门口,我伸出的手在听到怀知这句话的时候蓦然顿住了。
怀知他,在开怀大笑?
那他从我那里离开的时候不是还那般生气吗?
鬼使神差的,我脚步顿在了门口,细细听着屋内的话语。
“臣妾又如何会不记得?”我听着郑宜珮用及其温柔的话对怀知应了一句,尔后又听她继续道:“当时若不是王上将臣妾从那湖里救上来,又将您的外衫披在臣妾身上,只怕臣妾早就冻死了。只不过可苦了王上了,冰天雪地的,最后还害的您得了风寒。”
“是啊,那次孤回宫后便病了,那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时间过得真快啊,以前孤记得你都是叫孤怀知哥哥的,如今转眼间都过去了好久了。”
怀知哥哥?!
听到怀知这句话,我瞬间如遭雷击,整个人仿若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在这个寒冬里,第一次感到彻骨的冷。
怀知哥哥?这个称呼这么亲密,哪怕是我,也从未这般称呼过怀知。可如今怀知却说郑宜珮以前是这般称呼他的,而且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在他的语气里听到了一丝怀念的意味?
“王上……”郑宜珮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撒娇的意思。
紧接着房里便安静了起来,许久,才听得怀知再次开口道:“以前孤不是这王宫的王上之时,可比现在自由多了,如今成了王上,身上的束缚倒是多了许多。”
“是啊,王上,以前的日子多自由,臣妾可还记得您带臣妾游山玩水,那段时间是臣妾这一生最快乐的日子。”
郑宜珮一口一声臣妾,听在我耳里却越来越刺耳。可怀知却未曾阻止,想必是他默认了的吧?
哦,对了,以前郑宜珮便是怀知的夫人,她这么叫也是合理的。可是,现在她已经不是怀知的夫人了,而怀知也已经有我了。
可如今,若不是我亲耳听到,我又怎能知道私下里郑宜珮和怀知关系竟然这般亲密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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