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逸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似乎也隐约感觉到了什么……
我的宿疾……会到我孩子的身上……?!
他看我半晌没有说话,最后只道:“彼时若孩子真的有事,你尽管来找我便是。”
说完,转身离开了我的房间。
知道这个消息的我,彻夜未眠。
我这过去的半数人生中,饱受宿疾的折磨,我只道这有多痛苦。而且……而且我的孩子还没有出世,他们还没睁眼看看这个世界,就已经被判下这样的刑罚了吗?!
我从未觉得如此刻般孤立无援,甚至开始怨恨起怀知来。为什么在我这么无助的时候,他,不在?
最终,我是哭着在天色微亮的时候睡着的。
第二天早上启程回木文山的时候,苏逸早早就在马车旁等着,深深的看着我。
昨晚从他口中得知……那样的消息之后,我便真的不想再见这男人一次了。大抵真的是因着身孕而影响了整个人,我眼下无道理的埋怨所有人。
若不是苏逸的家人做了那样的实验,我和怀知都不会有这多年缠.绵在身的宿疾,不会痛苦半生。若不是怀知不在我身边,此时此刻我也不会如此难受了。
我甚至在想,既然注定出生起就要忍受宿疾,那不如……不如不要出生就好了……
不过这个可怕的想法一出现,我就立刻扼制住了。
受了这么多的苦,他们一定会平平安安的来到我面前,平平安安的活下去的。
“路上小心。”苏逸站在马车下,看着我,眼中露出了类似不舍的感情。
而我只是侧过头,不再看他,钻进了马车里。
之后,我没有再见到任何和我相关的人。只是静静的在马车里,休息,赶路,休息,赶路……麻木机械,无可奈何。
不晓得究竟走了多久,我们终于回了木文山。看着那座熟悉的山头,看着熟悉的山寨,我不禁红了眼眶。故地重游,物是人非,不过如此。
“回家了。”雷老大站在我身边,小声说。
我喉咙酸涩的发不出声音来,只用力的点点头。
过了这么久,我终于回到属于我的生活了。没有苏逸,没有苏倾风,没有勾心斗角的女人,没有……没有怀知。
之后我就在木文山安稳的住下来了,白日里给自己煎安胎药,也吃一些可以祛除宿疾的药,尽力让宿疾对孩子的影响小一点。闲着没事了,就会给木文山受伤或是生病的人看看病,开点药。日子过得平静安详,我很喜欢。
只是不晓得雷老大从哪里听说的,认为我身子不大好,总是要我躺在屋里养着,还准备了很多补身子的东西……
我近日来确然总是觉着头晕,可不过只是些水土不服罢了,何劳他这般关心?!
委实觉着雷老大是大题小做了,我安抚了他之后,仍旧出门看病,四处转悠。后来有一天,我在他尚且没离开的时候一不小心,因头晕,踉跄了一下,那家伙就像是天崩地裂了一般,生气的非要我休息不让我乱动,还找人来看着我!
故而无奈之下,我只得在屋里歇息了一天。
第二天,瞧见雷老大不在了,就又跑出去转悠了。
这一次,我是彻底的晕倒在了路上。
因着与雷老大关系好,在木文山住的人基本都是认识我的,便急忙把我送回了山寨里,找到雷老大。彼时我昏迷着,什么都不知道。只听人说,雷老大见着我又出去,还晕倒在外面,气的脸都黑了,吓得把我送来的住民差点腿软到瘫倒在地上。
好在雷老大也没如何吓唬人家,急吼吼的就将我送回了屋里,又着急的去找了木文山唯一的老医正来。
所以等我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脸色发黑的雷老大站在我床前,老医正的手正搭在我腕子上。
“思虑过多,胎像不稳。”切了许久的脉,老医正放下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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