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就是刚才给您打电话的人,我姓楚,叫我小楚就成。”楚恩泽把袋子放到桌子上,对安陵容点头笑了笑。
“原来是你啊,坐吧。”安陵容指指一旁的凳子,对他说道。
楚恩泽知道自己一坐下肯定是劈头盖脸一顿骂,闭眼为自己默默祈祷了一声,坐了下来。
这种情况搁谁家母亲看到自己孩子这样躺在病床上,心里都不会好受的,有的脾气暴躁的现在就直接上手了,还跟你客气啥?
可是坐了半天也没见安陵容对他怎么样,只是一直看着她的女儿,目不转睛。
“阿姨,关于陈蔓雨这次的意外,我感到非常抱歉,是我的疏忽导致这次意外发生,您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安陵容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从她学法学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免不了这样的事故,毕竟律师不比别的,因为你的一句话,别人的生死就全掌握在你手中,但只要是她想学的我都支持她。”
陈蔓雨喜欢法学是一方面,更多的都是为她母亲而学的。
她想将她父亲告上法庭,用法律狠狠制裁他,只可惜自己还没有经济能力完全赡养母亲,所以也一直隐忍不发。
但只要自己有能力了,绝对不会再让父亲有机会接近母亲,伤害母亲。
她的父亲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心里只有他的生意,他的钱,还有他外边那些不三不四的情妇,她们娘俩对于他陈国建来说,就是个妥妥的累赘。
“蔓雨从小命苦,但她自己一直都挺坚强,什么事都能自己解决,性格也很好,一点也没受家庭的影响,就这些来说我是真挺欣慰的。”
陈国建早年的性格还不是像现在这样,那时他的生意做的也风生水起,虽说对她娘俩不冷不热,但每月都给足了生活费,吃穿不用愁。
可越到后来,生意路愈发难走,辗转几次都以失败告终,陈国建只有拿他那默默无言的妻子出气,蔓雨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转变对父亲的看法。
“你也不用太为这次的意外自责,做律师这行有风险我知道,经过这次也算是让蔓雨今后多个心眼吧。”
她看到陈蔓雨这般模样怎能不心痛?这是她的心头肉,她出了事就跟拿刀子在她心头划了一刀又一刀一样,钻心的疼。
可是当初既然是她支持的,那她就不会后悔,蔓雨的事也赖不得别人。
“阿姨您这话说的,陈蔓雨是咱们公司的人,她出了事就是我们公司的责任,我会负责好她后续的治疗康复,您不用担心。”
楚恩泽本来就是奔着挨打来的,现在人家不仅没有说他,连脾气都不带发一个,这叫他心里更不好受了。
安陵容听到他的话后,轻轻笑了笑:“这也算是对她的一次教训和成长吧,别站着了,坐下说话吧。”
刚才楚恩泽听到安陵容讲述陈蔓雨的成长历程不知不觉就站了起来,现在才晃过神。
“没事儿,”楚恩泽摆摆手,说,“阿姨您先吃点东西吧,我还得回公司处理手头的事情,这里就先失陪了。”
“嗯,注意安全,不送了。”安陵容冲他点点头,目送他出了病房。
楚恩泽刚到白氏大门口迎面就碰上了从公司里出来的叶家大小姐,两人互相对视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照面,没有再多说话。
也没什么好说的,两人不过是合作关系,而且都各心怀鬼胎防着对方,见了面当然也不会有什么话可以说。
不过多半是来说合作的事情的——金三角地区的开发,还得他白氏老二亲自出下面才行。
“她来找你谈判了?”楚恩泽坐下后开门见山道,“刚在楼底下碰到了。”
白晟严靠在椅背上,眉眼间透出几分杀意:“下周金三角开发,想让我亲自出面。”
“什么?!”就她?她也配?
楚恩泽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这叶尘打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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