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沉的嗓音蕴着沙哑,“如今的你与我,也只剩我一厢情愿了么?”
他这一问,将我本就摇摇欲坠的玻璃心,瞬间击得粉碎。
我痛苦地闭上眼眸,任由许多时日来积攒在心里的悲伤逆流成河,将我窒息湮没。
人皆有父母兄弟,乃是致命的软肋,碰触不得。之前的冷心月为救自己爹爹可以置性命清白于不顾,今夕的我亦为了小树几欲发狂,却为何要抓住秦朗为母亲犯下的错而耿耿于怀,始终对他不能释怀?
我不懂自己,亦厌恶这样的自己……
见我一副欲哭的神情,眼前的秦朗终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你早些睡吧,诏狱那里有亢金龙守着,小树不会受了委屈。我只是……不放心你,想来看看你。”
诏狱……是啊,如今小树还关在锦衣卫的诏狱里,我却在这里为两个男人伤感唏嘘!
简直罪无可恕!
我忽然抓了秦朗的衣袖,向他急切道:“你带我去一趟北镇府司诏狱!有些事,我必须向小树问问清楚!”
对于小树被诬陷之事,我必须首先搞清楚,他们究竟是何时在小树的试卷上动了手脚,而此事非得问小树本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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