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了。”
是以,一场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三角关系,最终在唐薇薇的忍痛割舍之下,化为云淡风轻。
愈下愈大的夜雨,将我从遥远的回忆中唤回,我深吸一口气,想要用雨夜微凉潮湿的空气,润一润我灼热不安的内心。
我始终不明白,我与秦朗,究竟为何变成了如今这般冷淡又尴尬的关系。
然今夜之事,让我不禁问自己:若在不久的将来,秦朗果然有了个心仪的女子,要跟她结为伉俪相守一生,那么彼时的我,能否像前世的唐薇薇一样,为成全他而放下自己的感情?
我坐在屋檐下想了许久,思绪却如同这盛夏的夜雨般,剪不断,理还乱。
我不知自己在那屋檐下看雨到什么时辰,只觉后半夜的潮气涌起,令我浑身都潮黏的不太舒服,这才起身回房,换了衣裳睡去。
在这为时不长的浅浅睡眠里,竟还有梦。
梦中是我们踏上航程的首日,我站在船头,散了头发看夜景。
转身,却意外地看见了一个颀长清冷的身影。
秦朗,依旧是一身墨色长衫,静立在我身后,依旧是如水的双眸,定定地望着我。
这让我想起那晚相对无言的尴尬,轻咳一声,想要从他身边绕过去。
却不料被一只灼热的手握住了肩膀,下一秒,人已在他怀里。
他定是用了极大的力气,将我拥得那样紧,让我有些分不清那愈发急促的,究竟是我的心跳,还是他的心跳。
“秦朗,你……”
不等我将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问出口,却被他一只掌心抚在脑后,将我结结实实地按在了他肩上。
我与他便这样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一起,从头到脚,无一不相触,无处不相合。
我便乖巧地不再出声,任由他的侧脸划过我散落的鬓发,任由我的一缕青丝被他缠在指尖,化为绕指柔。
我听到他清糯的音调在我耳边低语:
“心月,我很想你。”
我闭上眼,只觉浑身上下都颤抖起来。
原来,至始至终,我期盼的,我在乎的,我想要的,不过就是这样几个字而已。
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我伸手勾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将自己拉高,在他耳边咬牙切齿道:“混蛋,你快把我逼疯了知道么?”
说着睁开眼,想要看看他羞涩时便自动变红的耳朵,却蓦地浑身一僵。
一袭青衫白扇的身影,正立在秦朗身后,却是云栖的脸。
那双永远挂着四月暖阳般笑容的双眸,此刻却蕴着无尽的哀伤。
“馨月,你真的,要离我而去了么?”
“我……”我触电般缩回了挂在秦朗脖颈上的手,一脸惶然。
然愣神的一瞬间,秦朗手中的剑已指向云栖的咽喉。
“不要!”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扑过去,挡在云栖面前,“秦朗,不要杀他!”
身后,传来云栖哀哀的低叹:“若知你心已他属,我又何必千里迢迢而来……”
面前,是秦朗的清冷音调:“究竟是我,还是他?”
我忽觉一阵天旋地转、头痛欲裂。
骤然睁开眼,但见姑娘我正以一个五体投地的姿势,端端正正地趴在床下。
这两日大概是水逆期,听曲坠楼,睡觉坠床,可怜了我这一副刚刚养好的小身板。
我从地上爬起来,捶着酸痛的腰,回忆方才梦中细思恐极的情节。
尤其是秦朗那句“究竟是我,还是他?”
这真是个能逼死我的两难选择。
我用脑门一下下抵着床柱想了许久,被我折磨得欲昏欲裂的大脑,终于在他宣告死机之前,给了我一条十分打击人却现实的信息:
秦朗,还是云栖,做这个两难选择的前提,是这两个人都对我有情,愿意让我为他们劳神费心。
然惨淡的现实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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