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不该死,但我却无法破局,明明知晓这大劫乃是一场滔天谋划却只能默默承受其带来的痛苦,不论是面对同门还是师尊,于我而言,一死才是最好的解脱,夔祖又何必救我。”
马遂语气突然变得十分决绝的说道。
“呵,这便忍受不了了么?看来刚刚我对你的评价可以收回了,我本以为你以参透修行真要,奈何还是要受到其中钳制,想来这也是你到如今都未能突破大罗的原因吧。”
夔祖的语气变得轻松,看着马遂的目光充满戏谑。
马遂似乎还想反驳一番,但似乎想到了什么,便沉寂了下来,垂下头颅,开口呢喃道:“若是在其他地方发生这样级别的战斗,不论是战胜与否,我必能脱身而出,可在东海之上,我想试试,试一试我那个不该生出的想法是错误的,可惜,最终我还是对了,可对了也是错了,好一个红花白藕青莲叶,三清本来是一家,此番谋划,我只是棋子,哪怕知晓了其中布局也挣脱不出棋盘,做不得那下棋人,更改变不了那既定的事实。”
越说到最后,马遂的声音就越发的洪亮起来,最后似乎有些癫狂。
“唉,何苦来哉,这想来便是你们的命数了吧。不过即便如此,那位也没有彻底不念及师徒之情,你等都是根骨卓绝,天资聪颖之辈,他不会真正的下狠心,奈何,混元之境,实在是太过迷人,哪怕是我,若是真遇上了这样的情况,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何况那位呢。”
夔祖似乎想到了什么,安慰着马遂道。
“可我们口口声声喊了那么多的师尊,他也教导了我们那么多年,难不成这些年的相处都是假的么?还是说,我们这些被他收下的弟子,他一手创办的教派都不过是他斩却心中执念,断绝三清联系的一件事物?”
马遂的眼眶通红,面容变得扭曲,完全一份气急与悲伤交杂的模样。
“好了,我也明白你心中的苦处,不然我又为何会将你救下,如今这场大局,参与到其中的不单单是你师尊以及那两位,还有紫霄宫中的那位,我等大罗十三重天境修士多多少少都看穿了这其中的谋划,可有着那位压在上面,我们又有何办法,不然你以为我等真的会眼睁睁的看着那三位证道混元么?”
听着夔祖的话,马遂的神态终于渐渐恢复了一点儿,对着夔祖说道:“您也不必如此激我,我明白您的意思,我如今已然知晓了这布局始终,若是由我入局破局,自然是再好不过,哪怕最终结果失败,但终归还是能够拖延其证道混元的速度,最好是能够让一两位证道失败,可其中一位是我的师尊,不论如何,他对我都有教导之恩,哪怕此前如何的歇斯底里,这场布局我都不会去拆穿,您的如意算盘算是打空了。”
夔祖听着马遂的话,这才摇了摇头,开口道:“所以我说,有的时候太过聪明了也不好,哪怕是刚刚如此剧烈的情绪之下你都能调整回来,不得不说,我看中的人确实不错,也罢,你竟然不愿帮我,那么我也不好再多强迫你什么,反正此番之后你就是一介散修了,不若加入我音巢,当一闲散客卿长老如何?”
马遂闻言只是摇了摇头,说道:“至少现如今马遂还是截教弟子,恕马遂不能回答您这个问题,至于之后如何,还是先待马遂自这场大劫中活下来再作打算吧。”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先预祝道友你能安然活下来了,毕竟你这身本事若是真的折在这场大劫里的,可就真的浪费了,应该把它用在更合适的地方才对。”
夔祖说着不清不楚的话,倒是又给马遂扔上了一道难题。
不过现在却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所以马遂也没有多问,而是直接向夔祖告辞了,带上乌云仙、申公豹以及赵公明回返到了金鳌岛之中。
夔祖洞穴之内,夔祖重新化为原型真身慵懒的躺在自己平时躺着的地方,九灵至尊的身影自虚空中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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