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动。
寒愈便真的将她带到了跟前,距离直接拉近,作势剥掉她身上的衣服。
夜千宠没打算对着他又哭又闹,十岁之前这个方式还会见效,放在这几天,他根本只会视而不见。
可她还是试着挣扎了几次。
他想脱她的上衣,她就双手抓住自己的衣角。
他想脱她的睡裤,她就拽住裤头不放开。
寒愈也不跟她急,握了她的手一点点的掰开,别看动作慢,但是他一根手指根手指掰开她是很坚决的,力道也不小。
生怕她再用力一点,他就会毫不怜惜的把她的手指给掰折了。
夜千宠被这样无声的拉锯战惹起了脾气,因为挣扎不过,所以放弃了,一双眸子却仰起来狠狠的盯着他,连眨都不眨一下。
男人视而不见,剥掉了她的上衣。
看到她白皙的丰盈,眼神也没有变半分,跟平时看到她时恨不得一口吞下去完全是两个人,此刻眼睛里一点温度都没有。
因此她只穿着内衣站在那儿,一下子多了莫名的羞愤,手心蜷着,终于微咬牙,“你凭什么对我这么霸道?”
寒愈已经帮她套上了一件针织衫,抻开窝住的衣角,目光淡淡的落在她脸上,“你希望是谁?”
夜千宠嘴唇咬得更紧了。
他不问为什么不能这么霸道,反而问的是希望谁对她霸道。
这样的问题,她但凡答了,就是另一个导火索。
所以她伸手夺过裤子自己换。
等她穿好衣裤从更衣间出来,男人依旧站在那里,目光落在她一直咬着的嘴唇上。
眸子几不可闻的眯了一下,前晚划破的地方这么一咬,似乎又要裂开了。
等夜千宠意识到他走近的时候,他几乎就到了跟前,一手勾了她的腰,另一手抚上她的唇,带着凉意的嗓音依旧沙哑,“松开。”
原来,他一直盯着,都是在看她的唇。
在他可能吻下来之前,女孩松开了,任由他的指腹在上面轻轻拂过一遍又一遍,直到嘴唇的血色恢复均匀才作罢。
变态的强迫症。
“出去吃饭。”他道。
也许是想把她整理一下头发,但是夜千宠直接转身就走向卧室门口,并没有要让他碰到的意思。
寒宴在客厅里,杭礼也在,就是不知道吃过没有。
见到她出去,寒宴笑着跟她打招呼,道:“愁眉苦脸的做什么?”
也不看看他自己的脸又有多蔫。
夜千宠瞥了他一眼,走过去随手端了一杯水。
但是下一秒,又被身后伸过来的手拿着杯子。
“太凉。”寒愈放下那个杯子,给她重新倒了一杯,然后用自己杯子里的温水兑好,这才递给她。
可惜,女孩有情绪,还不喝了。
她转头问寒宴:“早饭吃过了?”
寒宴点头,就剩她自己和小叔了。
没办法,她一个人去餐厅,因为渴,又不愿意喝他倒的水,只能喝牛奶。
寒愈在她对面坐下,和往常一样,慢条斯理的用餐,偶尔会看她一眼。
她却一眼都没看过他。
寒穗过来的时候,杭礼进来说了一声。
男人点了一下头,没表态。
其实寒穗觉得很突然,还以为他应该会再待一段时间。也觉得意外,这两天都没有见到他,却忽然允许她来送行。
当然,寒穗想多了,寒愈不过是让她过来专门给千千道歉的。
等知道这一趟意义的时候,寒穗才微微蹙眉,看着他,“就为了让我专程给她道歉?”
男人手里又兑着一杯水,眼睛没有看向寒穗,“不应该么?”
不应该么。
寒穗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她反而觉得,与其给夜千宠道歉,她更愿意跟他本人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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