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对西越一事……”
圣上打算从西岳边境撤兵,北川王并不同意,双方已经在朝堂上争论良久。目前边境局势趋于平缓,有一些年初派去增援的大将先搬师回朝,这些人里本该有南阳郡王的,尽管身边的人都瞒着她,她却从她们的神情中猜出发生了什么事。
孟夫人知道女儿一向聪慧,却还是说:“你且安心抚育孩子,说不定过些日子女婿就回来了。”
孟氏不置可否,红着眼低头看着熟睡的儿子。
原泰的确随军搬师回朝,路中他听说了忠国侯过世的消息,便领了一队人马日夜兼程想要去忠国侯灵前为他上香。他小时候常跟着珠花去侯府,忠国侯还抱过他。只是一队人马在离开大队后不久就遇到了伏击,原泰也失去了踪迹。
平王收到消息时,跟圣上说了此事,并派人去打探。他不敢告诉珠花,怕那会儿已经为丧父伤心的珠花再为原泰的事伤神。等到忠国侯的葬礼结束,珠花又病倒了,他就更不好开口了。
在程大山病重后便一直在京城的家家也从平王那儿听说了此事,原想着带着人亲自去查找原泰的下落,可是平王没有让他去,反而托付跟着金花一同回乡的秦大郎,秦大郎跟原泰关系甚笃,听平王一说便应下了此事。
病重的珠花一直不知道此事,成年之后,她就没有生过这么久的病,虽然没到卧床不起的地方,却也从腊月到了开春一直在屋子里静养,闹得府上连年也没有好好过。她生病的这些日子,平王也请了假在家里陪着她,还把家中一应杂事揽了过去,除了看看话本子,他也不许她做多的事。
倒是快出正月的时候,秋初见她气色还好,便玩笑地跟她说起了外面的传闻。因为她病了许久,长安城中便有人说她命不久矣,有些人信了便向平王示好还说家中的姑娘愿荐枕席,还有愿意在平王妃跟前侍候汤药的。珠花听了倒是气笑了,这是在嫌她命长呀。
“王爷可有说什么?”
秋初就等着珠花问这个,马上一脸崇敬地说:“王爷马上让人把他们都轰走了。”
“轰走了?这不太好吧?”珠花撇撇嘴说,手指轻轻在床铺上敲打着节拍。
“王妃就是心软,照奴婢说应该让人去这些人的家门前敲锣打鼓地宣扬一下他们这等行径,也让他们那些愿荐枕席的小姐出出名。”
“瞎出什么馊主意,赶走了便是。以后有这样的事情,你得第一时间来跟我说,我这整天呆在屋里实在无趣。”珠花叹道。
“是,就是王妃不吩咐,奴婢也留心着外面的事呢。”
“就你机灵,去拿些银子喝酒去吧。”
“是,谢王妃赏赐。”
待秋初下去领赏,珠花还想着这事,却没有在平王面前提起半句,只是她这本来就好了一半的病不过几天就全好了。病好之后,她先去了一趟安国侯府探望快要临盆的团团。团团也不知道原泰失踪的事,见母亲来了,便聊了一些不紧要的事。
安国侯府本在丧期,是要闭门谢客的,但是珠花也在服丧,便没有太讲究。看过了大女儿,她又去看了二女儿,圆圆的月份还不大,听说珠花来了还主动走出院子相迎。
“你出来做什么,外面风大,还不好好在屋里呆着。”
“整日呆坐实在无趣,正好出门走走。”
这话刚说完,珠花就朝着她看了一眼,“你这是变了性子了?以前你不是最喜欢呆在屋里不动的吗?”
“唉,自从怀了这个孩子后,我不知怎么的十分精神,就想起身到处走走。我想我怀的定然是个男娃。”
“男娃好,咱们家的男娃一个个都比女娃乖巧嘴甜。”
“可不是。”圆圆说着,就看向边上正欲撕她账册的女儿,连忙上前把账册夺了下来。
泌娅一看玩具没有了,便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你还哭呢,要是你真把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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