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纪王?
不待众朝发问,上头待纪王接旨后便宣布退朝。官员中有几个互相了一眼,到底是没敢冲出去跟圣上喊三思。纪王接旨后整个人懵了一下,连其他王爷各异的目光也没有看到,还是平王在他后腰上拍了一记,他才醒过神来。
“小七”纪王正在说话,平王朝他使了个眼色。
“那边李家舅舅好像有话跟你说。”
纪王转头,的确看到李家舅舅朝他看着,他也顾不上拉上平王便过去跟李家舅舅说话。平王便趁着这空档,穿过议论纷纷的众臣走出殿外,和同样退出来的几位大臣看了一眼,又马上收回目光。他垂着头看着地面的石板,不急不徐地走着,其实他已经看过这首旨意了,圣上拟旨的时候他就在边上;应该说,最近圣上下达几道重要的旨意时,他都在边上。
那日,圣上扔下一本催他立太子的奏章,揉了揉眉头,问边上磨墨的平王。
“七郎,你说朕是不是应该立太子了?”
平王停下手中的动作,淡淡一笑,垂首回道:“是应该立了。”
“你觉得应该立谁?”
“父皇喜欢立谁就立谁。”
“朕问的是你!”圣上的语气严厉了起来。
平王仍是不慌不忙地慢慢说了一句:“儿臣的兄长,皆可立。”
杨成坚瞟了他一眼,笑了一声,便提笔写下了立纪王为太子的旨意。跟这道旨意相比,另一道立郡王的旨意就变得微不足道。原横今年也十五了,他被册封为北川郡王,但是圣上并没有让他出宫立府,而是让他搬回了东宫。纪王就算被立为太子,也不会搬入东宫,而是将现在的纪王府改成太子府。
原横在接到旨意后谢了恩,马上带人去了东宫。这些年,他们一直不让他进去,那里仿佛是他的禁地一般,明明他的母妃还在那里,为什么不让他见!等他到了东宫,见着昔日繁华的宫殿如今萧索冷清,脚步才停了下来。这里跟他记忆中的未央宫一点都不一样,那个只要他回到宫中就会出现的人也没有出现。有一个生根在他心中不好的预感,此刻正在他的心中破土而出,他愣了一愣,竟不敢朝前走了。
宫中的下人知道新主子来了都跪了一地。这些人都是原横不认识的,等有人通报后匆匆赶到前院的,是他父亲的徐良娣和她十一岁的女儿,两人倒是跟他记忆中的一般胆小怯懦。
“我的母妃呢?”原横冷声问。
徐良娣一愣,小心地看了他一眼,说:“太子妃早就病殁了。”
“你胡说!”原横气极,一脚把她踹开,又带着手下在太子宫里里外外地找了一遍,才敢确认这宫中并没有他的母妃,也没有他母妃的牌位,他父亲的牌位倒是在,还有人时常上香的痕迹。
回到前院,他指着吓得不敢出声的庶妹问道:“你说,母妃呢?”
“母母妃病死了,后来抬出去葬了,我和我娘都看到的。”
“抬去哪儿了?”他问。
母女俩对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谁抬的?”母女俩想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这些年她们都呆在东宫不曾出去过,也不记得外面的人,那些人也就来了一次就没有再来过,她们也不知道他们是谁。
原横马上回宫,去了圣上的寝殿,到了殿外却被永福拦了下了。
“郡王爷,圣上正和大臣们议事,郡王有什么事,要不先跟奴才说,奴才等会儿再报给圣上。”
原横沉眉瞟了他一眼,倒还是沉下气来问:“你可知道我母妃在何处?”
“太子妃已经病故了,圣上怕郡王难过,才没有跟郡王说。”
“那我母妃葬在何处,可是跟我的父王合葬在一起?”
永福迟疑了一下,说:“太子妃娘娘病故后不久,便有人来盗走了她的尸身,圣上派人查了许久,也没有查到那些胆大包天的暴徒,这会儿也不知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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