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青的婚事是由礼部主持,宫里也派了嬷嬷到侯府帮衬,一场忙下来,护国侯夫人都没怎么沾手,也没能从中赚到什么好处。护国侯夫人在徐青青这儿颇有微词,却不敢当着宫里的嬷嬷讲。徐青青早知道她是这样的人,没得到要出嫁了还跟她来计较。宫中的嬷嬷见她这般稳得住,倒也对她刮目相看,想着这位新封的郡主倒没让护国侯府教坏了。
到了她快出嫁的日子,珠花去给她添妆,送了她一套黄金头面。旁的小姐见了虽觉得这套沉甸甸的礼物价格不低,但也想着程府送的东西未免太粗鄙了些。珠花也随她们说,倒让徐青青私下觉得不好意思。其实在正式添妆之前,珠花已经暗中给她送了一箱书籍,与北地风情和民生有关的,还搜罗了一车耐干旱的作物种子一并送了过去。
徐青青很是感激,她即使想到了这些,没有私房手中也没有人,想要去置办都没有头绪。她也曾想过暗中典当一些珠钗换些银钱,但是如今外面多少人盯着她,她岂能在这个时候撞上去。到底还是珠花最知她心意,不声不响地把这些东西都准备好了。她一向都知道自己这个相处时间不长的闺中好友是个聪慧的,偏生外人的人都不知道,还传了许多闲话坏她的名声。
寻了个机会,她也劝了珠花几句,让她在外面收敛一些。
“姐姐莫要担心我,我这已经够收敛的,旁人要说什么,我又管不住。我看如今谣言已经淡了许多了,等京里出了新的趣事,就没人记得我了。”
“你这心放得太宽。谣言就算过去了,有心人还是记得了,若是那些好人家因此错过你这个好媳妇怎么办?”
“我们家的女儿都讲究低嫁,若是都低嫁了,对方还这样拎不清,这门亲事趁早还是别谈了。”见徐青青还要劝她,珠花连忙拦下她的话说:“姐姐还是多想想自己的事,嫁过去后宅可要看好了,自家小子长成前可不能让其他女人怀上。”
“就你知道。”徐青青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说:“你可得早日定下来,不然我家儿媳妇就得订别人家的了。”
珠花轻笑,挥挥手道:“不怕,我的女儿定然是吃香的。聪慧肯定是有的,美貌如花也是有的,她娘就这么好看了。”
徐青青扑哧一笑,说:“若真要貌美如花,怕是要寻个玉面郎君才成。”
“这京中的儿郎看来看去也没挑出好看的来,方九郎倒是勉强过得去。”珠花一脸失望地摇头道。
“你还没见过平王殿下吧?”
“没见过。俊吗?”珠花好奇地问。
徐青青面带羞赧地微微点头,珠花眼睛一亮,说:“我一定要找个机会跟平王偶遇一下。”
闻言,徐青青也是一笑,并没有当真。
徐青青出嫁后,珠花在家宅了好几日才恢复精神,打算重新跟着孙氏去参加各家的宴会。她也得加把劲把自己嫁出去不是。她自然也还记得平王的事,还让秋初去打听了一番,听说旁人也皆称平王貌比潘安俊美不凡,便真的起了心思想去见一见。
只是在她行动之前,平王又被赐了婚,这次的对象是刚回京述职的原荆州刺史文大人家的嫡次女。文家的嫡长女是珠花等人在茶楼外面遇见过的文小姐,嫁给了一位京中世家子,珠花还曾在宴会上遇过她。文小姐仍是一惯的清雅打扮,与意气相投的几位夫人低声说着什么,至于这文二小姐一直跟父母在任上,珠花倒没有见过。
她倒也挺好奇这位不怕被克的文二娘是怎么一个人,去了几次宴会却都没有遇上她,后来听说是病了,不能外出见客。也不知她这病是回京后水土不服还是真的被平王克的,就这么过了大半年,又到年底的时候,文二娘便病逝了。
珠花听说文二娘进京的路便染了病,又一向是个体弱的,这病时好时坏。偏偏文二娘还爱学人附庸风雅,时不时地就爱听雨观风葬花,这么一来小病就被拖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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