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简单事情。
此刻顾画师大汗淋漓,豆大的汗珠,犹如不要钱般落下,他那清秀的脸孔,早就变的十分狰狞。
因为为了维持循环的安定,拔针的速度必须极慢,慢到让人发狂,以肉眼根本不能分辨拔出多少,只能凭感觉感知,这样的拔针感觉就像没有尽头一般,最是累人。
所以看到顾画师动作的第一眼,南流月就知道,恐怕拔出引魂针的那一刻就是顾画师灵力耗尽颓然道地的那一刻。
毕竟这种循环不断的情况不可能有人来接替的,即使是秦放和南流月也不行。
因为一旦换人不但无法掌握进度,更会直接造成循环崩溃。
这种情景让南流月感到一阵无力,只能尽可能保持周围的环境安定平静和自身状态的完好,以求在突发的事情中多争取到一份生机。
时间虽然显的很慢,但是却在不停的流失,在双重压力时下,几人过的着实有些狼狈,心神都绷的很紧。
好在上天似乎真的十分眷顾他们,众人所担心的千叶童子的屠城行动,似乎真的被躲了过去,两天的时间内根本没有任何动静,让几人不由的心中一松,同时又对典铮柔的隐藏办法大为赞赏。
但是顾画师和典心海的情况,让几人稍稍安定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经过两天的时间,此刻的顾画师显然已经十分疲惫了,面色苍白的犹如一张白纸,原本很难出现在修真者面上的汗珠,此刻已经汇集成河,顺着顾画师的脸庞向下淌去,浸湿了他的大半衣服,给人一种随时都可能倒下的的感觉。
而另一边典心海的情况更是不荣乐观,虽然头上的引魂针已经拔出了近六寸长短,但是并没有出现臆想中的咒法减轻,反而能从典心海此刻的表情看出,他受到的痛苦比之未拔针之时更加的严重了。
至少典心海的面色更加差了,抽搐的状况也多了起来。这些都表明典心海的元神至少受到了部分损伤,要想补回来,或者说救回典心海,那么拔针的速度必须加快。
否则典心海的元神一旦受到重创,几人就罪莫大焉了。
秦放看了一眼同样焦急的南流月后说道:“要不要帮忙,我看顾少现在的情况不一定可以撑到最后。”
“你有把握么,顾少说过,这是一个循环,一旦灵力运用的不当,典少恐怕会有危险。”南流月答道。
“你不行,但是或许我可以。”秦放鉴定道。
“恩?什么意思,秦少还有什么别方法。”南流月疑惑道。
“恩,应该可以一试,别忘了我会练沙术,经过练沙门地下的古怪隧道凝练,我的灵力可以压缩的犹如粥一样黏稠。如果我把灵力压倒这个程度的话,应该可以让顾少维持的循环暂时一缓,这个时候你在接替顾少的位置,大该有点时间可以让你们换下来。”秦放说道。
“没试过,把握终究不大,我们不能拿典少的安全做赌注。”南流月摇头道。
虽然秦放的办法可能有用,但是只要不是百分之百的把握,他都不想尝试,毕竟局中的不是他自己,这个险他不敢冒。
秦放低呼一声,再次陷入沉默,这就是他和南流月的区别了,同样都想救人,秦放的冒险精神会让他为救人冒险一搏,而南流月的谨慎却让他不允许自己在还有余地的基础上行险。
就在两人沉默的时候,本来脸色煞白的顾画师竟然面皮转红,粉嫩的犹如胭脂般的绯红迅速爬满顾画师的脸颊,让一旁的秦放和南流月大为紧张,顾画师的样子太像灯枯油尽时候的回光返照了。
不过好在接下来,有人大喊了一声,暂时打断了两人的胡思乱想。
只是大喊的不是顾画师,而是一直呈现痛苦之色的典心海。
而惊呼声过后,众人惊喜的发现,原本插在典心海的头上的引魂针被拔了出来,脸色的痛苦之色也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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