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康康的话,卫骞只觉得眼前一黑。
换他是炼瑶,也绝对不可能在被人如此对待后,还能心平气和地替对方尽心尽力地医治病人。
但换成小婶陈静的立场,他也十分理解她的心情。卫霖长得太好,又是卫家人,从小到大对他死缠烂打的姑娘不少。甚至有几个心计了得的,他们稍一疏忽,差一点就被她们得了手。弄得现在他们一家人对凡是接近卫霖五米内的姑娘,都以一种怀疑的姿态严阵以待。
陈静不知道炼瑶的来历,从而将她当成以往那些心怀不轨的人,话虽苛责了一点,但情有可原。所以他也不可能去怪罪小婶。
只是现在要怎么办?
炼瑶是心善,不然第一次就不会原谅他们,不计前嫌,折回来继续救治老爷子。可是人家心善,并不表示他就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人受委屈。对于这一点,卫骞是很自责的。人是他带回来的,是他没有安排好,才会发生这一系列的误会。
就算他现在肯低眉折腰,做小伏低去祈求原谅,以那位师兄当时愤怒的程度,只怕也是很难。
巫庆峰的名字他没有听说过,但从第一眼,他就知道他不是一个可以轻忽的人。作为卫家的继承人,他小从就学会去辨别一个人是否值得深交。他看不透这个人,甚至能从他身上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但幸好那种危险并不是针对他。
当时他主动点破炼瑶的身份,并提出要来卫家看诊,卫骞心里便一直存着疑惑。习惯了各种阴谋诡计,所有不寻常的事情他都不得不反复思量。
但就是那样凑巧。爷爷病危,他没有时间再去细思其间的不合理。唯一想的就是一定要救爷爷。
现在爷爷暂时救了过来,救命的人却被得罪跑了,接下来要怎么办?
刘医生早就说过,爷爷的状况医院是没有办法的,真的病发,连延命都做不到。况且爷爷不愿意去医院,他不想他不开心。
思来想去,除了负荆请罪,他找不到其他办法去挽回。
他用力抹了一把脸,想将满身疲惫全部抹去。爸爸虽然位高权重,但同时也表示很多事他不能任意而为。所以家里的事,还是让他来承担吧!
家里明明开了空调,他依然将衣服背后给汗湿。他顾不上这些,走到一边打了个电话,让人去查一下炼瑶和巫庆峰这几天的行踪,以及现在落脚的地方。
而那边卫绪明从康康那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说完,就气冲冲直奔三楼去了。
“二叔!”
卫骞急忙阻拦,却没能一把拉住。只得内心叹了口气,也匆匆跟了上去。
还没到门口,就听到堂弟卫霖的房间里传出二叔和小婶争吵的声音。他急忙推开门闯进去,拦在二人中间。
“二叔,你先别急着怪小婶。是我没跟她说清楚,她不认识炼瑶,小霖又在这病着,她心里不好受,一时情急怪错了人,这并不是她本意。她若知道炼瑶真能替小霖治病,作为一个母亲,欢喜讨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赶人?说来说去,都是侄儿的错。你要怪,就怪我吧。”
陈静听了卫骞的话,本来还跟卫绪明吵得面色赤红,这会眼泪“刷”地一下就流了下来。哽哽咽咽地诉说自己的委屈:“你听听,小骞都比你明白事理。我一直守着儿子,都没出过门。我哪知道那姑娘是谁?再说她进门声也不吭一个,就直接去拉儿子的手,能不让我多想吗?虽然人是康康领进来的,康康才多大,一个汉堡就能哄好,我还不是担心康康被人骗。他可是你们卫家现在唯一的嫡曾孙,我这个叔奶奶能看着不管吗?出了事你就知道怪我,我做什么都不对。卫绪明,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一番梨花带雨的哭诉,让陈静艳丽的面容少了几许张扬,多了几许柔弱。虽然年过四十,但保养得宜,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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