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墨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似乎懒得说话。
这小东西,这会儿倒想起女儿来了?
老管家笑眯眯地说,“夫人,放心吧,先生亲自去接的。”
“那就好……”她松了口气。
“饿不饿?”冷墨语调淡淡地问。
许相思摇摇头,神色恹恹的,“不饿,再说,见了血,我一点儿胃口都没有。”
男人目光沉沉,似乎若有所思。
半晌,他忽然说,“你这晕血的毛病,得治治。”
毕竟,若是某天晕倒在没人的地方,恐怕就危险了。
她无奈地耸耸肩,“说的轻巧,这玩意儿要是能治,我早治好了,没办法的。”
“谁说没办法?”
“什么办法?”她期待地问。
“医学上,有种方式称作行为疗法。”
“行为疗法……具体怎么做?”
“很简单,恐惧一样东西,就越要更多的看,看习惯了,自然就好了。改日梅姨杀鸡的时候,你可以旁观。”
“……我才不要!”她一脸嫌弃。
“不行,你要尝试着克服。”
“不要不要,说什么也不要!”她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抗拒极了。
那样的话,还不如死了来的痛快呢!还“行为疗法”,亏他想得出来,简直是用心险恶嘛!
待那瓶葡萄糖挂完后,她便试着下床,冷墨扶住了她,“怎么样,能站起来么?”
“嗯,感觉好多了。”
她想去看看程飞怎么样了,来到走廊间,正好见到经过的陈警官。
“许小姐,你醒了吗?”陈警官问。
“是啊,程飞他怎么样了?”
“人倒是没事,手术也已经结束了,不过……”
许相思追问,“不过什么?”
陈警官搔搔头,伤神的说,“很遗憾,他似乎撞到了脑子,虽然抢救过来了,可脑子却不清醒了!”
“啊?”许相思愣住了。居然还有这事儿?
她和冷墨找到了程飞的病房,外面有两个警察把守着,她站在窗前往里看去。
程飞呆呆的坐在床上,神情呆滞,闻讯赶来的父亲急的团团转,母亲偷偷的抹着眼泪,哭的伤心。
陈警官走上前来,叹息了一声,“他的情况很严重,伤到了脑子,不仅不记得所有的事,就连他爹娘都不认识了!”
许相思问,“医生怎么说,还有恢复的可能吗?”
“可能性很小,恐怕,这辈子就只能这样了。”
冷墨收回了目光,语气淡淡说,“走吧。”
“哦。”
二人并肩走出医院,许相思好的问,“哎你说,程飞现在成了个傻子,那他之前做的事,是不是就不用负法律责任了?”
“人都傻了,怎么担责?”
她不说话了。
虽然她想让程飞这个恶棍受到法律的制裁,可无奈成了傻子,所以得到了逃脱法律制裁的权利。
这么一来,她一时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算了,就当是他的报应吧。
回到家,许相思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回房见到冷墨不在,探头朝着走廊尽头瞧了一眼。
房的灯还亮着。
看来,今晚又要一个人暖被窝了。嫁给一个工作狂,真不知道是幸运呢,还是不幸呢?
没一会儿,门外响起敲门声。
“进来。”
“姐姐,我来给您送宵夜了。”小夏端着餐盘走过来,将上面的一碗鸡汤轻轻放在桌上。
许相思看了一眼,明显没什么胃口。
“我不想吃。”
小夏赶紧说,“那可不行,这是梅姨用土生土长的乌鸡熬的烫呢,里面还加了几味中药,还说孕妇吃这个最补!”
尽管梅姨特意去掉了上面一层油花,可闻到那味儿,许相思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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