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天也快黑了,来看病的人也不多,医护人员有的去吃饭,有的在忙碌着。护士也不知跑到哪儿去了。趁着这个空档,张二孬他俩把张老三从病床上架起来,也不顾张老三的痛苦呻吟,几乎是脚不沾地的迅速向大门口走去。来到门口的时候,那个拉车的也上来帮忙。二孬对拉车的说:
“小心点儿,一会儿我多给你点钱。走的稳一点儿,我们在后头跟着你。”
“中中,我知道,看来这个老先生病得不轻,咋就不住院了呢?”拉车的一边帮着搀扶,还一边问着。
“这里不中,再换个地方。”二孬搪塞者,跟在拉车的后头。又往周围看了一眼,没发现可疑的人,就催着拉车的赶快走。
几个人走过大街小巷,一直来到张家老大家的那条胡同口,二孬担心被这个拉车的看出破绽,就让停下了,从兜里掏出一个大洋递了过去,嘱咐拉车的说:
“你走吧,我们自己再想办法去别的医院。我对你说,你只当是啥都没有看见,谁问你了你就当没有拉过这一趟生意,说多了对你没有一点好处。”
“好,我绝对没有拉过这一趟生意。走了,你们小心点儿大哥。”拉车的小心翼翼的又顺着原路回去了。
随后,二孬二人架着张老三,像拖着一个死人一样,朝着张家老大家的胡同里走去。走到那个很气派的门楼跟前以后,二孬回头向后看了一眼,没有发现有人跟踪,就朝大哥家的门环上拍了几下。不一会儿,大嫂从里边开了门,黑影中看见三个人站在门口,中间那个还耷拉着脑袋不说话。她本来也是上了点儿年级的人,眼也花了,没有看清眼前这几个人的真面目,就问:
“你们找谁呀?他是不是喝醉了?”
二孬小声说:“大嫂,我们是西张庄的,我大哥在家没?三哥受伤了,想在这里暂时避一避。”
“啊!老三受伤了?咋伤的呀?在哪里伤的?后头有没有人见你们往这里来呀?”女人说着,往胡同的远处望去。她没打算把这几个本家的土匪兄弟放进院内,她把门把得很严实。
二孬见状,赶紧解释说:“不是在开封受的伤,我们是在河北沿儿受伤以后才来开封治伤的,没人知道。大嫂,三哥受不住了,你开开门让他找个地方歇歇吧。”二孬几乎哀求着这个老妇人。
再看那个妇人,仍旧站在门口,没有挪开的意思,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你大哥他也是个议员,这事儿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对你大哥”
“给,大嫂,我们不白吃你的,这里还有一些大洋,都给你。”二孬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把银元递给妇人。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那个,你是二孬吧?我是”妇人摇着手没敢去接。
“谁呀?”这时候,从院子里传来张家老大的问话,随后,听到屋门“吱扭”一声响,同时传出来咳嗽声和脚步声。
“你大哥来了,你们”妇人有些惊慌,赶紧把门闪开一条缝。
“谁来了?咋不进来呀?咳咳咳。”
大哥来到门口,妇人过去小声对老头说:“老三受伤了,他想在咱家”
“谁?老三受伤了?咋受的伤啊?你咋不叫人进来呀,你这是干啥?他是我兄弟,你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你平时拿老三的东西你咋不往外推让啊?快进来,老三,你咋不去医院治治伤再来呀。”张家老大怪罪着老婆,把门开大了。
“大哥!”二孬见他们的老大这样对待自家兄弟,叫了一声大哥,哭了。“大哥,三哥中枪了,刚从医院出来,有警察不停的搜查,我们也没地方去,就来找你了。”
“别哭别哭。快进来,快进了。别跟你大嫂一般见识,先进来再说。”说着,把三个人放进院子,又把们关上,领着头把张老三他们往屋里带。
二孬迟疑了一下对老头说:“大哥,三哥身上有伤,刚做完手术,都是血腥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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