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啦!
救火啊!
死人啦!
我在心里头拼命胡吼乱叫着,几近脱力,可越是焦急,口中却越是一个字也喊不出来,好似双唇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封住了一般。
挣扎之下,理智已然失了大半,恐惧很快趁虚而入,侵占了头脑。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害怕归害怕,这种时刻我第一反应却是十二分地想骂娘,一群没良心的家伙,居然就这么把我给丢下了,真是一点道德底线都没有。
你义父是人,姑奶奶我就不是人啊?
在这种地方要是没人出手相救的话,我定是会被活活烧死的罢?
什么嘛,弄了半天折寿的居然是我吗?不带这样的!
眼瞅着两旁的出路也陆续有烧得通红的木头掉落,落地瞬间火星四溅,火势迅速蔓延开来,一眨眼功夫,大火就将我团团包围。
来势汹汹的热浪中,那火舌肆虐着炙烤全身每一寸肌肤,就连头发都好似要被燎着了。
我紧紧抱住脑袋蹲在地上,大火像是随时都会毫不留情地将我整个儿生吞了。
出c出不去了
我是要死了吗?
这种时候反而没那么怕了,甚至不由得自嘲起来:呵,就说嘛,人哪能一直那么好运呢,上次被大黑救下时恐怕就把大半的气运给用光了。
只是遗憾这么些年还什么事都没有做成,也没有碰上那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就要在熊熊烈火中孤独地死去了。
这么大的火,恐怕死后连尸骨也找不见,当真是悲惨至极。
夙愿尚未达成就要含恨而终什么的,听起来倒很像是书里头的悲剧情节,却是并没有如书中所说的含恨而去,毕竟莫名其妙被卷进这个事件的我,如此无辜的我,又哪里来的恨呢?
也不指望哪位英俊潇洒武功高强的少侠前来搭救,好让我以身相许,少侠有是有的,只是全亏得托他的福才造就了当前的局面。
诚然,我如今的下场有一半是自找的,但归根结底还是拜他所赐,我错就错在本不该给予他太多的信任。
“唔”又一根木梁从高处落下,恰好落至我背上来,这一砸力道大得惊人,我登时便觉喉头一甜,被其压得跪倒在地,吐出一口血来。
整个后背被这木梁一砸烫之下,立刻就火辣辣地疼,只觉得身后半拉儿衣服都被那木梁上的火星给烧去了,那已被大火烧得焦黑的木梁仍是沉重得令人绝望。
这木梁实在是太重了,压得我快要喘不过气来,直怀疑自己是否立刻就会死去。
我徒劳地挣扎了两下,全身无力,实在挣脱不出,心头又气又恼,急火攻心之下再度伏在地上呕出一口血来。
这便是我最后的归宿了么
柳公子所说的宿命难道竟是这个意思?若是他真的看穿了一切,为什么又不告诉我呢?
抬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忽而自袖口掉出一个小东西来,我定睛一瞧,竟是个黑色的锦囊,不由得笑了。
这是出发之前许安然给我的那个锦囊,一直放在袖中都让我给遗忘了,现在再看到这个小东西竟觉得无比亲切,双眼渐渐湿润起来。
是的,我后悔了。
“那个苏慕言,他不是个好人。”
眼前又浮现出那日许安然在寻芳楼里抱着酒壶胡言乱语c醉眼朦胧的模样来,就好像他一直都在身旁,从未离开。
当初许安然分明已经相当明确地告诉我,绝不能跟苏少侠回去了,是我自己偏要一意孤行,是我活该呵!
打开锦囊,里面装着的是那张照片,上头映着他的模样,我虚弱地笑了笑,将那照片取出来,只瞧了一眼,再度笑眯了眼睛。
“许怪人,还真是个怪人。”
说实话,许安然长得真的不算太好看,但是临死之前身旁别无他物,自是想要多看两眼的,因为关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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