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外表毫不起眼的普普通通的人类闯入了我尘封已久的内心。
阳光洒在他身上,耀眼得令人着迷,许久未有过的被重视c被理解的感觉包围着我,温暖得像是年关那天,在异乡的街头阿婆那儿买来的那碗热气腾腾的饺子,吃进肚里,暖上心头。
那个人,那时候,明明什么都没说,明明什么都没做,单单一个稍显笨拙的笑,好像胜过了千言万语,一路披荆斩棘,直达心底。
而心底那处最为柔软的地方,被紧紧捧在手心,似乎有什么开始逐渐融化,升温
无形之中,一种名为默契的坚固锁链恰到好处地连接,牢牢封锁住了双方即将脱口而出的探知欲。
对于这种未知的危险,众人心知肚明:即使能想办法把那人找出来,我们也根本无从应对,至于能否战胜对方,更是毫无把握可言。
所以,不客气地说,想要像话本上那些年少轻狂单枪匹马闯敌阵的主角那样胡拼一番,无异于痴人说梦。
现实中,这种愣头青的做法不仅不能战胜强大的敌人,还会使你的人生同话本一般早早完结,未免得不偿失。
既然现在风波已经过去,妄自猜测也没什么大的作用,常言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能做的只有好好长长记性,将来若是再遇上此类突如其来的危机时,能从容应对,见招拆招才是正解。
一行人在满天飞的尘土中打着手势交流,最终决定先去正厅用早膳为上。
此时已是晌午,几样简单不失精致的小菜陆续上桌,两边的侍女上好菜后恭敬地在身后站作一排,我歪着脑袋把筷子尖儿抵在下唇上,不动声色地眯着眼睛瞅了半天。
噫!个个都眼生,咋没一个是以前见过的?
好像又换了一批新丫鬟啊!
待到反应过来,我已忍不住凑近身旁人的耳畔低声惊叹:“姓许的,你果然好有钱!”
谈论起这种话题的时候,苏少侠也舍得抽空从碗里把头抬起来了,赞同地点头。
后者只摇头笑笑并未多作解释。
在当事人的沉默下,一切很快归于平静,三人各自埋头安静地吃饭。
也不能说是全部安静吧,中途苏少侠有好几次从碗里抬起头来,大约是想就刚刚的话题补充发表几句言论,也可能是想再度表达一下被独自抛下的不满,不管他想说的到底是什么,都被我毫不客气地一一摁了回去。
“吃饭。”我冷着个脸沉声提示道。
待到他再慢吞吞地从碗里抬起脸来,已是黏了满脸的饭粒,表情呆滞的稚嫩脸庞像极了一个巨大的糯米团子。
太c太残暴了!许安然一副见了鬼的表情,额上没来由地冒起了冷汗,赶忙碗口也不敢离地更为卖力地埋头扒饭,哪怕中途因为咽得太急呛着了好几次也未敢多作停顿,随手照着胸口拍了几下又继续扒。
真自觉啊,我暗叹。
是以今天的早膳破天荒的只用了平日一半不到的时间就草草结束了——这其中自然是不包括对饱腹主食情有独钟的苏少侠的。
这人基本上每次都要从太阳刚出来吃到午饭都差不多要备好的时候,再者我方才还适度使用了“不好好吃饭你那门牙就再也长不出来了”这种话吓唬过他,这会儿他更是扒饭扒得跟玩儿命似的。
当然,后半句的“就算你再怎么吃饭也长不出来了”,我是不可能告诉他的。
此等噩耗对这位年轻的侠客来说实在是太过于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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