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调侃时我光想着自己不能吃亏,却忘了眼下最要紧的事情。
至少,不能再教被自己的梦境摆布这种荒唐的事情发生了。
苏少侠原来是大智若愚啊。
考虑到这里时,便想低头向其赔个不是,然而嗫嚅了半天也没想好要怎么表达歉意,最后只得咽了咽唾沫胡乱扯开话题:“苏少侠记性真好,我还道是你只专心致志绣那荷包,根本没怎么听我讲呢”
“哪里哪里,不过是常常在练功时偷偷做些针线活的小玩意儿,习惯了一心两用尔尔!”他颇有修养地拱手谦逊道。
就在他收回右手的一瞬间,我抓住机会,不动声色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回烛台,又一个侧身就地一滚避其锋芒,随后疾速出手,电光火石间,烛台“啪”地一声重重甩在了许安然的屁股上。
许安然“哇”地一声哭了。
哭了。
这回他倒是没有嘤嘤嘤。
苏少侠哑然:“姑娘这是”
“既然我不是女孩子的话,与我不同的他当然就是了,哭一哭岂不是更有女孩子该有的柔柔弱弱的样子?”我耸着双肩摊手,“我可没有欺负她的意思,哟~~”
“姑娘还真是,真是——”真是有仇必报。
当然这个时候他肯定不会说的,毕竟已经有捂着屁股痛哭流涕的许公子作为前车之鉴摆在眼前了,他又怎会如此不识实务。
后庭遭难的许安然揉着屁股放声大哭,哭得累了还要仗着苏少侠护着他,两眼噙着泪破罐子破摔地咆哮两句:“洛——樱——算你狠!你是不是连我搞基的权利都要剥夺,是不是根本从一开始就怀着想让我孤独终老的阴谋!”
“难得你好好叫一次我的名字啊。”我笑。
苏少侠面色严肃地纠正:“直呼其名实在太无礼了,得称姑娘才是。”
“她不也一直叫我名字吗!!!!!!”许安然大吼。
某人的屁股怕是又开了花咯,我摇头暗暗叹息——诶,我为什么要说“又”?
那些个奇怪的的梦境依然是个谜,老实说,我根本不记得自己有过什么仇家啊!
到底是何方神圣悄悄对我的梦动了手脚,目的又是什么?
被我轻易就打破的那些梦境,其中的情景预示着什么,或者说,它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倘若我没能识破梦境,是不是就意味着再也醒不过来了呢?
不得而知的事情。
我把自己的疑问与顾虑细细与他们讲了,他们似懂非懂地皱着眉头思考起来。
始作俑者会是谁呢?
对此,三人认真讨论了一会以后得出的结论是:
不知道。
没办法,我们全都是凡夫俗子,没有什么神通可用,想不出来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至于许安然的话,就算不是普通人,充其量也就是个怪人,跟神还搭不上边。
末了,苏少侠还托着下巴很中肯地表示,说不定一直研究下去也还是一样毫无头绪。
“啊,痛——”
许安然赏了他一个脑瓜崩儿,责怪他只剩了一颗门牙都不忘记乌鸦嘴:“叫你瞎bb!”
苏少侠抱着脑袋闷声坐了好一会,猛然泪光莹莹地抬头问道:“瞎哔哔是啥意思?”
“哦,就是胡说乱侃,说话从来不动脑子。”
“这c这说的可不就是你自己吗!”我愣住了。
毫无疑问简直就是量身定制。
“啊?是吗!”许安然郁闷挠头,“我怎么没觉得?”
“废话!你什么时候见过河豚被自己给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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