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两清”
夏成蹊的声音并不大,季谨言却觉得异常刺耳,好像是刺透了耳膜,甚至有一段时间听到的都是“哔”的忙音。
“你对我很好,对我的家人和朋友也很好,可我无以为报,唯有”夏成蹊仍是不好意思说出那两个字。
“唯有身体?”季谨言不由得冷笑,直呼其名,“夏成蹊,你把你当成了什么?你又把我当成了什么?”
说完,季谨言毫无留恋的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衣服,背对着她,再也不看她一眼。
“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夏成蹊小声嘟囔着,她知道自己今天孟浪的行为很可耻,但她真的想给他想要的。
这句话在季谨言的耳中却成为了一种反讽,清冷的声音中多了一丝怒意,“夏成蹊,如果我想要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这个房间的门外马上就会排起十里长队!而且她们的姿色也不会比你差!”
是的啊,比我好的人有那么多。夏成蹊突然觉得羞愧难当,将全身都埋在了被子里,“是我配不上你。”
季谨言手上的动作一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继续系好最后一颗纽扣,“我们不可能两清。”
而后,重重的摔门声,如同一巴掌打在了夏成蹊的脸上。
我真的是一个自轻自贱的女人!
想到这里,夏成蹊将头埋在被子里,止不住的哭泣。
明明知道这样会将季谨言越推越远,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明明知道这样会让季谨言恼羞成怒,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明明知道这样会让季谨言感到难过,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张爱玲曾经说过,喜欢一个人,会卑微到灰尘里,然后开出花来。
此时的夏成蹊便觉得自己如同一粒尘埃,它深爱着一个人,它卑微到骨子里,却是开出了一朵丑陋无比的花。
夏成蹊,你真令人不喜。
摔门而去的季谨言已经出离愤怒,他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和自己两清,更想不明白为什么用这样的方式和自己两清!还有,她提到公子尧和季慎行是什么意思?
夏成蹊,你是魔鬼吗?
深夜的京城依然是华灯闪亮,却早已没了车水马龙的热闹。
空荡荡的车道,如同荒芜的心,夜风吹过,呜呜作响。
季谨言在空旷的北京城漫无目的游荡着。没有了她,似乎便没了归处。
直到力竭,季谨言努力的打起精神向着季宅开去。
回到家之后,他才发现她搬走了,就像她从未来过一样。
她的衣物,气息,味道和欢笑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有刚刚起头的围巾,求婚的钻戒,琉璃老虎和手帐静静地摆在床头,而此时的他却是一眼都不想看,直接丢到了储物间锁死。
夏成蹊,你好狠。
可你知道吗?我们不可能两清,永远不可能。你所欠我的,会一直欠下去,甚至还会欠的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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