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离开,蔓蔓便看见夜君澜脸色猝然一变。他身子突然像是松懈下来了一般,微微俯身便跌坐再了椅子上,单手捂住胸口“噗”
“你怎么了?没事吧!”蔓蔓诧异的看去,他的白衣上溅上几滴鲜血,各位醒目。
一缕血丝从唇角滑落,蓝眸寒光凌厉。
这样的他,绝美而危险。像是来自于地狱的罂粟花,美得令人窒息。
“我没事,你帮我拿一下腰间的药瓶。白色那个,取两颗。”他说的缓慢而无力,想来是因为疼痛极了。
蔓蔓哪里还记得她的鸡腿没啃完,立刻丢下了食物,双手在衣兜前擦了擦小跑到他的跟前。
稍带着油光的白嫩小手直接蹭上了他雪白的袍子,摸向那精致的玉带。
古书上有记载,窃国者诛,窃钩者候!
可见,古人对于玉带钩还是蛮重视的,更是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征。
此刻,夜君澜所佩戴的,便是一块火舞麒麟的碧绿带钩,真是精致不已。上回那玉佩也是,价值连城。
蔓蔓摸出了药瓶子,羊脂白玉握在手心还有丝丝的凉意,也是个好东西。
“这个吗?”她将药瓶拿到他的眼前,晃了晃小声的询问。
“嗯”
将瓶口的布塞子打开,她倒了两颗药丸在手心。忍不住闻了闻,也就是一般的药,当归,何首乌,黄芪等。
这个虽然有骨培元固气的功效,但是对他的病来说,没有多大的用处。
“手伸出来我看看”
少年咽下了药丸,闭上了凤目。好一半天,才慢慢的伸出了手。
她的小爪子搭上那修长洁白的手腕,习惯性的蹙起了眉头。
“我的病天下少有人能医治。你也别费力了。”他说着,准备收回手掌。
却被那小胖爪子按在了桌面上,她不悦的冲他哼了哼,语气十分凶悍“别乱动,你的脉象和上次比又有了变化。我要再看看!”
“如何变化?”少年好奇的问道,果然老实了许多。
“时有时无,甚是奇怪。我可能学艺不精所以暂时还不知道如何救你。但是我相信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总有办法可以解决的。现在我先给你扎几针,稳定一下内伤”
她原以为刚才那一拍,只是兄弟见面打招呼的方式而已。却原来是试探,三皇子用了内力的一击,而他毫无准备的接住了。
明明是亲兄弟,为什么要这样!
夜君澜虽然得圣上宠爱,可母族没有背景,又担了“妖孽”这样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声,对他而言根本是不具有威胁不是吗?
蔓蔓默默的将手洗干净,取出腰间的荷包。看了看已经脱了外衣的少年,他毫无血色的唇珉成一条直线,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手里的工具。
不怪他好奇,因为这套银针是蔓蔓自己到铁匠铺子花钱打造的。盛京的大夫看病,大多是通过把脉和望闻问切来诊断。
而针灸之法懂者甚少。
“这个叫什么?”夜君澜记忆中,此物和暗器销魂钉有些像,可又有所不同。
“这个叫银针,用来救人。自然,也可以—杀人”
她戏谑一笑,故意拿起最长最粗的一根在他眼前晃了晃。
出乎意料,他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己。更别说露出害怕或者紧张的表情,唉,年纪轻轻装什么老成,无趣。
蔓蔓放下了银针,取了一款中等的。按住他的后颈,落下一针。
“你经常帮别人治病?”夜君澜不是第一次见她施针,那熟练的手法,如花开花落般自然。
“额,不算少。”
“也是要这样脱衣服?”少年转首,却被她粗鲁的摆了回去。
“别乱动。”
“不脱咋扎针,万一扎错了。半身不遂都是轻的,我没有开玩笑,这个东西可以救人也真的可以杀人。”所以,作为一名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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