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慢慢回笼,突然有些庆幸。这个时候,想来秦褚黎应该去上朝了吧,也好,不用面对他。
对那个人,云倾不是不知道他朦胧的情义。只是对他再好,好像也无法让他动心。
就好像曾经有人已经把心都偷走了那般,不管别人怎样,都无法让他心生波澜。偶尔觉得应该有一个人也是这般,待他恍若生命。
那个人,好像很重要,却始终想不起来半点关于他的消息。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帮秦褚黎一统天下。
这是那位大师所提的要求。当年那人救他一命,卜了一卦,只留下一个条件,若干年后,以他毕生所学,助南羌太子一统四国。
这就是为何他会留木铭芫一条性命,并放过了木府一家的原因,木铭芫是凤命,而秦褚黎,乃是帝星!
他想清楚了之后,正打算起身。才微微一动,那层层鲛纱如水一般晃动。你可有人打起帘子。
“小公子可是醒了?”一道。阴柔的声音响起。
“嗯。”云倾觉得声音有些熟悉,抬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这人竟然是太子殿下身边的近侍。
他刚动了一下打算起身,就被那人按住了身子。
“哎哟,小公子,您可别动。小心崩裂了伤口。”
略微夸张的语气却带着真诚,不由得让云倾心里有些温暖。他微微笑了笑,温和的说:
“公公放心,并无大碍。”
把他扶起来,在背后垫了软枕,盖好被子以后,那公公才转过身去亲自倒了温水。
待云倾喝了水润了喉咙以后,公公才继续语重心长的说:
“您可千万别大意,御医说了,您的身体本就不好,再如此折腾,恐怕以后会留下病根的。”
“已经习惯了。”云倾依旧温润的笑着,好像是讨论别的话题一样。
那样的淡漠让公公心惊,小公子这样的神态,就好像一个置之度外的仙人,凡尘种种不过是他片刻的停留之处。
清澈的眸光看过万物,却从未放进心底。
朝堂上,秦褚黎的一句话却掀起了轩然大波。
“父皇,儿臣有本启奏。”
南墙皇帝看了一眼自己最宠爱的独子,心里大概也猜到了他要说什么。罢了,只要他愿意接手这江山,其余的都随他去吧。
南墙皇帝抿了抿唇,才目光凝重的开口:
“准奏。”
秦褚黎抬头,对上南墙皇帝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说:“儿臣请求攻打北燕,以扩我南羌疆土!”
“什么?这这”
“攻打北燕?太子殿下这是愿意接管南羌?”
一时间朝臣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南墙皇帝看了他一眼,其中深意不明:“太子可有原因说来?”
“回父皇。赵国云倾小公子做客南羌,却被北燕暗中忌惮,派人刺杀小公子!想要嫁祸南羌,挑起两国间的矛盾,其意之险恶!其心可诛!”
秦褚黎说到此处,眼睛里的杀意浓烈,连周围的朝臣都忍不住偷偷退让几分。
而南墙皇帝早已明白事情的始末,他眯了眯眼,问到:“太子可有证据?”
秦褚黎气定神闲的回答:“刺客昨夜已经被拿下,只是贼子奸滑,昨夜趁人不备自缢于狱中。但搜到了和北燕的书信往来,证据确凿!”
南墙皇帝自然知道这是一场戏,却也不得不配合他。
“太子办事,朕自然是放心的。北燕欺人太甚!众卿可有其他见解?”
众朝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摆明了就是攻打北燕的一个借口。不过太子殿下愿意参与朝堂,他们已经很知足了,其余的,殿下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于是众人同仇敌忾,都开始商讨战争的有关事宜。
南墙皇帝看着底下和他挚爱七分相似的脸,心里微微感慨。雄韬武略,智勇双全,却依旧不被那人放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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