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长终于明白过来,惊道:“说得没错,正常人甫一碰到滚烫的铁盘就会马上缩回手了,绝不可能会在铁盘上停留三到四秒,要留下这样的印记确实说不通。”
步轻云则是接着说道:“但是被害人手上确实有这个印记,就说明他确实把手放在滚烫的铁盘上长达三到四秒。为什么他会做出这么反常的行为呢?而且当时我们都在餐厅,被害人被铁盘烫到,而且是烫出这样一个伤痕的严重事故,却一点都没有听到惨叫,这是为什么?”
亚洛迅速反应过来,辩驳道:“也许这个烙印是被害人很久以前烫到的,并不是在案发当天烫到的。”
“是吗?”步轻云轻蔑地瞟了他一眼,说道:“你这么说倒也有可能,但可惜的是,这种牛排铁盘并非到处可见,这个牛头印记是这家名为克洛斯贝尔的西餐厅的标志。也就是说,被害人一定是在这家餐厅烫到的,而且看这痕迹还很新,不会超过两三天。”
亚洛不死心道:“难道不能是被害人在案发的前一天或者前两天烫到的吗?”
“这一点倒是有可能,不过,我们可以现场示证。”步轻云丝毫不为所动地说道。
“怎么求证?”审判长问。
“迪亚斯刑警。”步轻云直接报出了一个名字:“还记得他曾说自己是为了另一件案子在这家餐厅卧底搜查的吗,他肯定已经潜伏了好些日子,只要询问他就可以知道被害人是不是案发前几天在这家餐厅烫伤了手的。”
“马上传迪亚斯刑警。”审判长亲自下令。
迪亚斯很快就被带上来了,他也做证说明在他卧底潜伏的这十几天内并没有发生客人被烫伤的事件。
“像这样的严重事故肯定是会引起骚动的,身为大堂经理的迪亚斯刑警不可能会没有注意到。”步轻云最后总结道:“也就是说,被害人手上的这个印记确实是案发当天才被烫伤的!”
“可c可是,就算这样,又能说明什么啊!”亚洛已经是满头大汗了,但他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难道这还不够清楚吗?”步轻云鄙夷地瞥了他一眼,然后说道:“算了,那我就说明白好了。正常人被烫成这样肯定是会大喊大叫的,可是被害人并没有过这样的异常举动,这就说明,被害人当时根本就是处于无法发出大喊大叫的状态也即是处于深度昏迷的状态或者根本是当时就已经死了!”
“什c什么!?”亚洛检察官惊得头上的假发都掉落下来,露出了经典的地中海发型。
“虽然难以置信,但是被告所说的一切都成立。”审判长看向步轻云的目光已经有些许改观了:“本庭承认这个推理,被害人在被枪击之前就已经处于无法行动的状态。”
“这样就顺理成章了。”步轻云接过审判长的话说道:“既然被害人在枪击前已经无法行动,那也就是说,他当时是以趴在餐桌上,手压在牛排铁盘上这个姿态死去的,从侧面更加可以证明从他身后经过的我是无辜的,同时”
他望向证人席,目光如炬:“也证明了,当时朝他开枪的人只会是坐在对面的这位戴安娜姐!”
“呵呵”戴安娜忽然冷笑起来。
众人皆是惊疑地看着她,明明到刚刚为止都是那么的温文尔雅,突然就这样怪异地冷笑起来,让人不觉一直毛骨悚然。
“要认罪了吗?戴安娜姐!”步轻云直言道。
“怎么可能,”戴安娜撩了一下垂下来的一缕发丝,从容不迫地说道,“你们根本没有证据证明凶手就是我。如果不能证明以下两点,那我就是无辜的。第一,我身上没有所谓的第二支手枪;第二,你们没有我下药迷晕被害人的证据。证明不了这两点,就表示这一切都只是你们在那里假设,根本证实不了什么不是吗?”
“没错,证人说的正是我想说的。”亚洛回过神来,赶紧说道:“这根本就只是推测,证据呢?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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