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秋自己亦是被书意方才的伤势吓到了些,她记得自己去唐瑛房间之前已然为书意上了些药膏,却不想书意面颊的伤势竟未被那药膏压制住,那红肿之处却是如初始时那般严重,便是那几处被指甲所划开的伤口亦是再次渗出了些血珠,宝秋回想着书意方才的面貌,眼底的不忿更是多了些,这同样表明了白芍的下手之重,宝秋心中已然将白芍列入了心狠手辣的名单之内,倒是生出势要保护书意不被白芍再次欺辱的心思来。
片刻后书意便打开了房门,府医仔细查验了书意面上的伤势,直言这伤势并不严重,且小心照料几日便会复原,断然不会留有任何疤痕在内。府医且打开随身携带的医药包,取出了些化瘀消肿的伤药来予书意涂抹,倒是与书意房中所有的伤药没有太大的出入,随后亦是叮嘱书意今日不可用水拭面,且待到那伤口结痂后方可净面。
宝秋且仔细询问着府医这药膏所需的剂量与次数,过后方是恭敬地将府医送出了院门,待到府医走远后,宝秋这才大步跑回了书意房中,净手过后便仔细替书意上着药膏,面上的担忧倒是比一开始时少了许多。
“书意,陈大夫方才说你这伤口若是这几日按时施药,断然不会留有疤痕,你放心便是”,宝秋说时亦是沾了些药膏小心地涂抹在书意面上,随后且笑着继续说道:“我便晓得小姐定然不会偏心于白芍,白芍这般无故欺辱你,自然要受到小姐的处罚,若是由着她这般肆意妄为,咱们这琉璃阁中岂不是人人都担惊受怕了......”
宝秋说着且轻哼了一声,随后继续出声说道:“我瞧着你的能力亦是在于白芍之上,往后谁人是小姐面前的一把手还且说不准,你亦是不可再存有这般仁善心,我知晓你不愿让旁人为难,可是这个世道并非人人都懂得你的好意,我瞧着白芍她便不会识得你的好心,她不接受你这份心,你便也莫要再如以往那般包容她,下次白芍若再且与你动手,你便也与她动手,你们都是这院中的一等丫鬟,这名头并不会因了白芍她在院时间长些便更为有权,你若是没有底线地容忍她,日后受苦的依且是你,傻丫头”。
“宝秋,你怎么又这般说话,我一早便说过,白芍姐姐她不过是性格直接了些,不是她的错,况且此事并非她刻意为之,莫要再如此想白芍姐姐了,你方才姐房中就差点闯了祸,如今还要这般言辞无忌吗?你才且是那个让我心生担忧的”,书意望着眼前的宝秋语气不虞地说道:“今日之事便莫要再提,咱们都且是琉璃阁中的丫鬟,自该事事皆以小姐为重,这些琐事定然不可在小姐面前提及半句,小姐自来宽厚,因而方才并未处罚你,你却不可以因此生了大意,往后再有任何事均不可姐面前说,奴婢间的事宜如何能惊扰到小姐,这不是犯了大忌?记住了,不可再如今日这般莽撞”。
宝秋心中并不赞同书意此时的说法,她知晓小姐自然应该是受到尊敬与侍奉的那一人,只是院中丫鬟间的冲突亦是应该被小姐知晓,唯有如此,这院中的氛围方且是公正平和,若是由着权势大的那个人肆意妄为,不分是非黑白便无端打罚旁人,自是会让院中丫鬟们生了寒心,她们更加无法做好各自的活计。
宝秋且看着一脸郑重的书意,倒也不再于她争执,且扯了扯嘴角出声回道:“好了好了,我知晓了,往后定然不再惹得小姐生烦,这药膏也上好了,你便先好好休息一会儿,小姐已经准了你在房中修养,你莫要再生出不安,我先去做事情了,你定然不能让那伤口沾水阿......”
宝秋说罢便走出了房门,去着手准备今日需要完成的事宜。与此同时,茯苓亦是返回了唐瑛房内,且将半夏的状态告知于唐瑛知晓,随后亦是轻声说道:“小姐,半夏方才亦是不曾怪怨书意任何,只怕她此番亦是学不得辨别人心,只是您为何要与书意说出那样一番话来,让她以为您对半夏的能力生出失望岂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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