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开他的手,一时半会儿也跟他说不清楚。
赵玉瑾的态度实在是太奇怪了,她怕双喜被伤害。她必须要跟上去看看!
才刚刚甩开了吴歧的手,没有想到迎面就见着小木匠背着一个人回来了,仔细一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梁双喜!
梁绿珠赶忙跑过去看,梁双喜正趴在小木匠的背上说着梦话,显然是醉的不清醒了。
梁绿珠赶紧让小木匠将梁双喜送回铺子里,待将她放到了自己的小床上后,这才听见小木匠解释道:“我在雅间里看到双喜姑娘在大街上漫无目的走着,我有些担心,这就下楼将双喜姑娘带了过来。”
梁绿珠点头,道了谢,又拧了帕子给梁双喜擦脸。
一旁的吴歧见梁绿珠也没工夫搭理自己,这就让吴十八将已经喝醉的梁大海和周氏送了回去。
周氏当然是不放心梁双喜的,可因为梁绿珠跟吴歧说过,梁双喜这种状态会让周氏担心,所以吴歧也没在周氏面前多提,只说梁绿珠将梁双喜留下来说贴己话了。
吴歧将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梁绿珠刚好给梁双喜盖上被子,端水出来。
“真没有想到,双喜丫头喜欢的竟是那木头赵大人。”打趣的话语从吴歧的嘴里说了出来,梁绿珠回头瞪了吴歧一眼,吴歧打了个哆嗦,跟着梁绿珠往灶房走。
“赵玉瑾刚刚送回来了这个。”吴歧伸手,将那紫藤萝荷包递了过来。
梁绿珠一愣,伸手接过紫藤萝荷包,只见上面的针脚匀称,每一朵花都十分精致,可以想象双喜那丫头为了绣这荷包,该是花费了不少心思。
如果让她知道赵玉瑾已经让人将东西送了回来,她该有多难过啊。
向来不怕打击人的梁绿珠,第一次有了将荷包瞒起来的想法。
心里头这么想的,实际上,她也作势就要将荷包往灶下扔。
“你要干什么,烧了她?”忽然间,吴歧伸手拉住了她的手:“你不应该这么做,这是她绣的荷包,要烧掉还是要留着,都应该让她来决定,她也不小了,如果事事都要活在你的保护下,当有一天,她知道了真相,应该会更受不了。”
梁绿珠一愣,想着梁双喜对赵玉瑾的喜欢,心里真有些不忍。
可吴歧说的,也确实是没错,这事儿毕竟是瞒不住的,这么做,也未必是保护。
或许,真的应该让双喜本人来处理,要留着还是要扔掉,都该她自己来决定。
想明白后,梁绿珠发现,吴歧依旧还拉着他的手,顿时抬头看向吴歧,目光中带上了一丝不满。
吴歧干咳着收回了手,霎时间,又想起了之前梁绿珠支开自己和赵玉瑾说话的事儿,虽然,他明了,梁绿珠一定是为了说梁双喜的事儿。
可想想梁绿珠竟不愿意让自己听见,她这心里就有些不知味儿。
吴歧以前倒没觉得自己小气过,如今却觉得自己的心里怪异的很,总是觉得别扭,就针对于今天梁绿珠支开自己和赵玉瑾说话的事儿,他就想抱怨几句,发几句牢骚。
虽然,他心里也很不齿这种行为,可她就是觉得憋不住。
就在他忍不住要抱怨她的无视时,梁绿珠的声音忽然传来了:“宁王的人今天来过,让我给你带个话,他明日便要走了。”
吴歧一愣:“他走便走,与我说这么多做甚?”
梁绿珠皱眉,她注意到了,他刚刚本来就迟疑了一阵,这短短的迟疑就说明了他并非表面上这般豁达。
将荷包收好,梁绿珠抬头看他:“我也想过,你应该要跟着宁王,毕竟,我这铺面小,不能耽搁你,你本该心怀天下,怎能偏居在这种地方?”
她没有跟他开玩笑,此时此刻说的话语,也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和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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