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梁双喜嘴角的笑意怔住,也是看向了梁绿珠。
梁绿珠和梁双喜目光交换了一眼,哪儿能不知道他们心中所想。
几乎是异常冷凝的,她开了口:“他不敢。”
梁大海这种赖子宁愿东躲西藏,整天过提心吊胆,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也要躲避开债主,这只能说明两个事儿,一是他胆小,二是他爱惜姓名。
换而言之,也正是因为他胆小,方才让他现如今这般的惜命。
“绿珠。”周氏原本也愿意相信梁绿珠,可看着梁大海一天没吃东西,那趴在地上连着话都说不齐全的模样,她还是心软了。
垂下眉眼,带着一丝叹息,他低低的开了口:“绿珠,你怎生就是不愿意听我的,好歹他也还是你爹啊,你就看在我的面上吧,咱们就给他饭吃,不行吗。”
梁绿珠回头,无奈解释:“娘,我们并没有要断他的粮,从头到尾,我只想告诉他,人要自食其力,他没有保护好这个家,没有保护好你,这个我并不责怪他,我气恼的是他时时刻刻都不忘拖人下水,有这样的爹在,往后我们都别想过好日子。”
“梁绿珠,你,你这个不孝子!”屋内,骤然传来了梁大海的声音,但这声音早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凶悍,取而代之的是奄奄一息。
看来,他是真的饿的不行了。
梁绿珠嘴角浮现了一丝冷笑,看来,他一直都在偷听啊,也对,这样不想死的人,怎么可能不偷听呢。
不动声色的将周氏拉到了柴房里,梁绿珠悄声道:“娘,你若是相信我,你就什么话也别说,我给你保证,我绝对不会饿死他。”
“可是。”周氏一想到刚刚进屋之时,看到梁大海那模样,心中终究还是有些不忍的。
“好了,娘,你就别可是了,你越是放心不下他,所以,才越要改变他,只有将他改变了,以后你的日子才会顺心。”
要想改变这样的泼皮赖子,那自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若不是因为周氏一直以来对梁大海一心一意的,她早就当没梁大海这爹了,哪儿有时间去做改变人的事情。
从屋子里出来之后,周氏的面色明显要好看许多了,梁双喜担忧的看着他们,却不知道如何说起。
她爹一直以来都对他们冷心冷情,梁双喜心里也恨啊,可没办法,好歹梁大海也还是她的亲爹啊。
眼见着梁绿珠走了过来,梁双喜担忧道:“二姐,爹那边。”
“我说了,他要是不做事儿,我是不会给他吃东西的,他要是死了,咱们家还不至于背那四五两银子的账。”梁绿珠故意大声的朝着梁大海屋子的方向说的。
她知道,此时此刻,梁大海一定是在偷听,而她要做的,就是要将这些话说给梁大海听。
她要让梁大海知道,她的心就是这么的硬,他再像以前那样装可怜也是没有用的。
梁双喜虽心有疑虑,但也不敢多说了,只能拿了碗出来,帮他们一人盛了一碗饭。
梁绿珠将泥鳅拿了出来,凑到了鼻子间仔仔细细的闻了闻,还真是香。因为家里没有桌子,所以这些天来,他们都是围着灶台吃饭的,但是,周氏还好,还有凳子可以坐。
梁绿珠拿出所剩不多的炒螃蟹,招呼着梁双喜吃,一边,又是给周氏夹蒸泥鳅,这蒸泥鳅她为了去腥味,还特意的加了一点点的酒进去,索性,料虽然不足,却也还吃的下去。
周氏看了看里屋的方向,虽然依旧是忧心忡忡,但还是没有再说话了。
她相信绿珠的话,绿珠说有法子,那就一定是有法子的。
“二姐,你炒这个螃蟹多费油啊,吃着虽然香,但还真是可惜了油。”梁双喜一边感慨着,一边嚼着螃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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