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视线从窗口瞄到他住的那间破旧平房,云慕也明白,余老伯大概不想等他儿子回来吧,不希望儿子回来之时,连人都没有可是,这么多年都没等到的人,会在他临老的年间等来吗?云慕内心思索着,这希望太过于渺茫,又不好断了老人的希望。
深吸口气,云慕深感无耐:“余爷爷不要太过于着急,欣许伯伯他只是被什么事给绊住了”
“希望吧”余老伯知道,这么多年没回来的,要么就是进了监狱,要么就是已经死了,当然,他那个儿子有多没良心,他是知道的,也不排除他是压根不记得这个父亲的存在。
云慕想着,要是在前段时间,她欣许还可以找君临帮下忙,毕竟他连自己身世都能调查到,相信找个人也能找到,只是现在物是人非。
“余爷爷,你儿子叫什么名字呢,这样,以后我到我工作的地方,但凡我去过的地方,就替你留意一下”云慕说着,给老人一点希望,他心里也舒服些吧。
但她也怕给人家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虽然不一定我就能遇到你儿子,但没准天下就有这么巧的事呢”
余老伯笑了笑,也知道云慕是想安抚他:“云丫头有心了,这天下哪里会有那么巧的事”
顿了顿,还是告诉了云慕他儿子的名字:“他叫余庆年,他出生那天,正好是冬月二十九,老伴给他取名叫庆年”
云慕闻言,心下一个咯噔,还真是巧,曲国中好像就是冬月二十九生日,小时候,她还傻bb的给他准备生日礼物来着,不过一年就三百门十五天,每天出生的人却那么多,事有凑巧很正常,云慕并没往心里去。
对徐老伯说道:“我知道了余爷爷,以后我会替你留意下的,你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要是实在撑不住,就去养老院”
“嗯,谢谢小丫头关心”余老伯心里暖暖的,一个陌生人尚且知道关心自己,他那个儿子呢
待余老伯回家,云慕收拾好桌上的碗筷,冯香依旧躺在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目光却是呆滞的,僵硬的脸庞神色复杂。
“外婆,你怎么了?”自打余老伯进门以后,她就发现冯香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冯香对她摇摇头,嚅了嚅唇角,最终仍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凌晨一点开始,外头的鞭炮声就连块的响个没停,乡里乡外的都在放烟花,云慕早在冯香休息之前就已经放完了,看着冯香侧睡的身影,她满心愧疚,好在,欧阳昊替自己索赔的那笔钱不是个小数目,足够外婆终老了,只是遗憾,外婆再不能像以前那般灵活的走动,钱对她来说,实在已经没有什么意义。
可她,也不能因为有这笔钱,就当个饭袋从此不再努力,人活在世上,若不脚踏实地的去拼博,就是有金山银山也会搬空的,她深深明白这个道理。
年初一,家家户户都在串门相互拜访,街市人烟稀少,云慕原本想带冯香到外面去转转,想来也不热闹,便等到了初二那天。
先把轮椅搁置在楼下,然后再使足劲,打算一把抱起冯香,意外的,她以为会很吃力,没想倒是意外的轻松,看冯香的样子,起码也有一百二才是,她的力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云慕讶然。
“天哪,大力士啊”楼下,易萧萧走过来站在那里打笑着她。
云慕看了她一眼,将冯香安放在轮椅上:“你怎么来了,不去走亲戚”
“都多大的人了,还走亲戚,更何况,我也没亲戚,除了你这,我实在没地方可去了”易萧萧说着,指了指路边停放的车。
“你是想带外婆出去散散心吧,正好我开了继父的车过来”
云慕直想赏她一个白眼:“开了车过来不早说,不然我刚才直接把外婆抱到车里了”
“咳我这不是太过于惊讶你力气嘛”易萧萧有些不好意思,的确是她大意了,原本不是什么大事,就怕冯香经不起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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