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在她要启程之前,岭南北边的承业寺静言师太托人传话过来,说是想要见她一面,希望她能来承业寺一趟。
承业寺?什么地方?
静言师太?
是谁?
余秋雨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承业寺这一处地方,毕竟那是寺庙,她这个人素来相信人定胜天,是不折不扣的唯物主义者,所以不会在意岭南有没有什么寺庙可以供自己求神拜佛之类的。
而承业寺中的静言师太,她更是没有听说过。
但是传话的小厮说,静言师太很想见她。
所以余秋雨虽然倍感疑惑,但是还是挑了个时间,去了承业寺。
来到承业寺,来到承业寺的厢房,见到这位师太,余秋雨才明白她是谁。
承业寺是余风修行之地。
余风断发出家,来到承业寺,断绝红尘,法号静言。
看到余秋雨脸上那惊讶的表情,余风无奈一笑。
“我出家了,很奇怪吗?”
余秋雨摇摇头,“不奇怪。”
余风被吴主簿休弃,她听说了。
这也是余秋雨意料之中的事情,所以余秋雨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不过余风能看开,余风能看破红尘,余秋雨确实是有些意想不到,不过这样也好,余风承受的伤害还能少一些。
“不过,既然你说你已经看破红尘了,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你来找我,是还有什么吩咐吗?”
“入红尘出红尘,还需要讲究一个甘心,我这红尘出的一点都不甘心。”
余风说这话时,脸上划过丝丝缕缕的怨念。
怨念?
对,余秋雨在余风的脸上看到了怨恨,她对吴主簿仍然心存怨恨。
“我手里边有些东西,你一定很喜欢。”
余风说着,目光落在了余秋雨的身上。
“你帮着五皇子,我们帮着二皇子,你一定很想要二皇子串联朝臣的证据吧?你应该也很想知道,除了陈文才以外,二皇子还勾结了哪个朝臣,对不对?”
一语中的,余风几句话说出了余秋雨曾经的目的。
“是,以前想知道,现在,不是那么想知道。”
现在,赵至琛害宋哲,余秋雨不想帮他了。
“我知道另外一个臣子是谁。”
余风似乎没有意识到余秋雨对党争的事情已经没有以前那么上心了。
一个为了一个女人的谗言,不辨是非的冤枉与自己肝胆相照出生入死的兄弟,伤害自己的兄弟,这样的皇子,貌似也没有什么仁义可言,余秋雨自我觉得也没有帮助他的必要。
“你告诉我这些,是希望我帮助你什么呢?提前说好,我也好考虑考虑,要不要和你做这笔交易。”
她可不相信鳄鱼的眼泪。
和余风做交易,她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我就一个要求。”
余秋雨看到余风脸上的表情变了,她的面目有些狰狞可怖,恨意像是藤蔓一般爬满了她的整张脸。
她说:“我要让吴家倒台,我要让吴家满门生不如死。”
果然。
余秋雨原本还提着的心稍微的放下来少许。
果然,余风没有放过吴主簿,哪怕是遁入空门,她也忘不了尘世的仇恨。
可是,余风想把自己变成她复仇的工具,这一点,余秋雨压根就不想答应她。
“报不报仇的,那是你的事,我没兴趣知道所谓的大臣是谁,这次就当我们俩谁也没见过谁,各自安好吧。”
余秋雨有些不耐烦的想要离开。
“还有,既然遁入空门做了尼姑,就应该好好的呆在空门,继续惦记那些仇恨,对你是一种折磨。”
当初她有提醒过余风,说吴主簿不是她的良人,但是她贪图吴家的荣华富贵,不愿意接受余秋雨的提醒和建议,落得今日这个局面,怨不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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