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九思撇了撇嘴:“没想到离了燕奉路,到了京城,我还是一只笼中小鸟。”
南宫霄天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颇为无奈地说:“本王是为了你好,不是特意拘着你。”
“呵呵,我随便说的。就算是在燕王府里不出去,也够我玩儿的了。”沐九思歪着头笑道。
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敛了笑容问:“太后过寿,你是不是一直得留在宫里?到了晚上怎么办?”
南宫霄天抿了抿唇:“寿宴是在午时,晚上算是家宴,本王会借醉酒脱身。”
“是不是有些太冒险了?”沐九思不免有些担心,毕竟是太后过生日,他总得敬敬酒吧,也不能一开席就醉呀。
“要不我陪你去?”
二月初八太后千秋,从初六开始京城内的主要街路就已经装点起来。到了正日子这天,比过年还要热闹,大街小巷张灯结彩,皇宫更是热闹非凡。
一早起来,洗漱后用了早膳,沐九思回房换好了头一天就准备出来的淡紫色绣银丝云纹的锦袍,腰系绛紫宫绦,特意找来段长风帮她梳了头,高高的发髻,两根与衣裳同色的飘带,头顶别了支竹节纹的玉簪。
她对自己的这身装束很满意,对着铜镜抿唇一笑:“我觉得还不错,英俊潇洒,气度不凡。”
段长风噗呲一声笑了:“头一次听说有人这么夸自己的。不过,此言倒也不虚。”
“可是,我还是有些紧张,宫里规矩那么多,给殿下丢了脸怎么办?”沐九思垮下肩膀,她一时冲突提出陪南宫霄天一起去,过后就后悔了。
宫里除了皇亲国戚就是官员命妇,一个个都是眼高于顶的家伙。万一有个行差踏错,就会招人诟病。
段长风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有殿下在,没人会挑你的毛病。”
“九儿,好了没有?”南宫霄天敲了敲相隔的房门,“本王要走了。”
“来了,来了。”沐九思过去开了门。
南宫霄天身着紫色九章亲王朝服,站在门口。朝服双肩绣龙纹,火c华虫c宗彝绣在两袖,腰系大带,下垂绿缘。头戴九旒冕,前后各垂九串五色玉珠,綖板之下横缀一长条形玉衡,两端垂青玉充耳。敷罗绢并施黑漆,缀金池c金条及葵花形簪纽c缨纽。
沐九思还是第一次见他穿朝服的样子,简直都看呆了,直勾勾地盯着他。
在她开门的那一刻,南宫霄天也是一愣,小东西这身衣裳是他帮着挑的,淡紫配银纹,即不张扬,也不会太过素淡,衬得人儿更显唇红齿白。紫带伴着乌黑柔顺的长发垂于肩侧,温润中带着几分俊俏。
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带着惊艳之色呆愣愣地望着他,让他不由失笑,在那颗小脑袋上敲了一记:“回魂了!”
“哦,殿下,你你”沐九思回过神来,结巴了两句,不知道该如何夸赞眼前这个男人。高贵清雅,俊美无畴这些词汇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气质。
“怎么?不认识本王了?”
“不是,你怎么能这么好看呢!”
段长风被她的形容逗笑了:“殿下本就气度不凡,为何不能为么好看?”
南宫霄天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们两个就不要在这里一唱一喝了,走了!”
说罢也不再理会他们,径直朝外走去。
从上了马车,沐九思就正襟而坐,表情严肃。
南宫霄天睨了她一眼,道:“那么紧张做甚?不过是去赴个宴而已。”
“我没紧张,我是在回忆昨天钟叔教我的规矩。”为了避免出丑,昨天她特意找钟叔恶补了宫庭礼仪。奈何规矩太多,钟叔是侍卫出身,只能教她个皮毛。
“有本王在,不用怕。九儿只需做好自己,别的都不必管。”南宫霄天握住她放在膝上的手,稍用力捏了捏。
温暖干燥的手掌覆在手背上,同样温暖的话语响在耳边,沐九思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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