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误会了,赵律师,”mary笑道,“省汀的鉴定结论,并非如此,他们非但获取了这两枚弹壳,而且,还获取了被害人体内的那颗子弹,以及,发射这两枚弹壳所使用的槍械,有个武器常识,我觉得,很有必要向赵律师以及在座诸位普及一下。”
“虽然槍械是模块化生产,但因为使用寿命、保养程度不同,每一把槍都是不同的;每一颗子弹也都是不一样的。华夏的攻安系统早在80年代末期,便掌握了子弹、槍械的鉴定技术,可以鉴定出某一颗子弹,是否是从某一把槍械中射出,也包括射击所抛出的弹壳,是否匹配。这是省汀关于这方面技术的资质认定。”
说着,mary呈上一份郭嘉层面的资质认定,认定奉天省汀具备有这项鉴定技术。
“你到底想说什么?”赵建阳有点听糊涂了。
mary没有继续拿省汀说事儿,而是话锋一转,反问赵建阳:“请问赵律师,案发现场的目击证人,你应该带来不少吧?”
“干嘛?”赵建阳问。
mary转向吴正义:“审盼长,我请求传唤对方的证人!”
众人,包括吴正义,都惊讶了,居然还有主动传唤对方证人的?
要知道,对方证人所做的证,通常都是对己方不利的!
吴正义没搞清楚mary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又看了看唐奕,唐奕微微点头,他跟mary之前有过两个多小时的沟通,所以,唐奕完全清楚mary这么做的目的。
“同意辩方律师要求。”吴正义说。
“我反对!”赵建阳喊道,“那是我的证人!要传唤,也应该由我来传唤!”
“反对无效,”吴正义冷声道,“那不是你的证人,而是本案的证人。”
赵建阳哑口无言,只得咬了咬牙,看向侧门口。
不多时,法井带进来七、八个人,有矿务集团的稽查队员,还有“三叔”的手下。
他们刚站到证人席上,赵建阳就迫不及待地问:“你们当时是否看见被告人开槍射击陈翔?”
“是!”
“看见了!”
“就是他打死了我们处长!”
显然,这些人不仅仅是证人,还是李福祥安排好的演员,一个个义正言辞,义愤填膺。
mary笑呵呵地看着赵建阳:“赵律师,请问你问完了吗?”
赵建阳想了想,他对刚才mary解释的那一大堆什么武器常识,还是没太理解,便又回到了问题的开始。
“请问证人,当时是否只听见一声槍响?”
“是。”
“是的。”
“只有唐奕开了槍。”
“我还看见他槍口冒出的火舌呢!”
赵建阳得意地看向mary,心想,看你还有什么好问的。
mary离席,走到证人席前,挨个看了看他们,忽然转向吴正义:“我请求呈上当时唐奕使用的那把黑星。”
“我反对!”赵建阳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不管mary或唐奕说什么,他都先反对一下。
“你反对的理由是什么?”吴正义问。
“法廷之上,怎么可以呈上杀人的武器?按照规定,只有法井才可以佩戴武器进入法廷!”
“呵呵,”mary不齿地笑道,“赵大律师,你的理论功底很扎实,但请你不要忘记,那把黑星,首先是本案的关键物证,其次才是武器,再者,一把没有子弹的黑星,您觉得,会对你的人身安全造成伤害吗?”
赵建阳张了张嘴,没能说出什么,确实,物证相比较于武器,具有优先权。
“反对无效,请法井呈上物证。”吴正义说。
很快,发井又用盘子将唐奕那把黑星端菜似的端了上来,先请审盼长验看,确定没有装弹之后,才交给mary,mary端着盘子,挨个从证人面前走过,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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