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洪公公领命,却依然趴在地上不敢起来,声音也有些颤抖。
太后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那应劫之说,首辅也曾替你开解。哀家也不是迂腐之人,看在首辅和天正公两位的份上,若是你能好好辅佐陛下,哀家也愿意在你身上赌一把,如何?”
“那最好不过。微臣喜欢的是银子,什么狗屁应劫,太扯蛋了。”钱进笑嘻嘻的说道。
“你先别得意,哀家会一直盯着你。若是你有什么不轨之心,休怪我翻脸无情。到时候首辅和你外公求情都没用。”太后寒着脸,继续说道:“还有什么屁,一次全放了。”
“额”钱进听得太后爆粗口,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道:“太后,四合院昨晚被袭的事想必您也知道了。自从卖官案之后,微臣的脑袋一直提在裤腰上,每天也睡不踏实。如今微臣虽然当了个千户,手底下却无一兵一卒。太后您发发慈悲,给我千把号人吧。”
“睡不踏实?你这不好端端地站在哀家面前吗?听贾终南说,你还送了十几个头颅到他的衙署,你小子能耐啊。“
钱进心虚,只得连声告罪。正当他以为要兵的事黄了时,太后那边继续说道:“不过,既然这是陛下答应你的事,我这个做娘的也不好拂了他的美意。这事哀家准了,不过却只能给你五百人。等养好了伤,你自去找兵部的丁尚书商量抽调兵员的事吧。”说罢,太后重新坐回椅子上,却再也不正眼瞧钱进,送客之意明显。
钱进听得只给自己五百人,心里头不满。奈何这是皇家的赏赐,他若再言语这事,等下说不定这五百人的编制都保不住。得,五百就五百吧,总好过自己一个光杆。他咳了一嗓子,拱手说道:“太后,微臣还有一事,是替死去的苏公公求的。”
“怎么,想当老好人?”太后斜着眼看了眼钱进,淡淡说道。
“毕竟,他是因微臣而死。”钱进肃穆而立。
“好吧,这小苏子哀家也是看着乖巧,才派到陛下身边去的。如今人没了,宫里面也不会太刻薄。洪公公,这事你看着办。”说罢,她对洪公公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平身了。
洪公公从地上爬起来,口中连连答应着。
钱进顿首谢恩,正准备往厅外走的时候,太后皱眉说道:“看你眼下这德性,等下出去别人还以为哀家不体恤臣下。洪公公,去把车辇准备一下,送钱侍讲出宫。”
洪公公和钱进两人听了这话都愣了一会。坐太后的车辇出宫,还是一个臣子,这是宫里头从未有过的奇事啊?
太后见两人不动,当即暴喝道:“还不快去。”
洪公公吓得一激灵,赶紧搀扶着钱进出去。钱进也顾不得屁股上的伤势了,车辇一来,他立马便爬上去趴着,也不跟洪公公打招呼。车辇里面挂着彩色的轻纱,坐垫上绣着五颜六色的彩凤,车厢里一股隐隐的清香直往鼻子里钻。
钱进不由得嘀咕起来:“太后今儿个到底是演的哪一出?”
待钱进和洪公公走后,仁寿宫内,一名着玄色素衣的宫女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年约三十几许,乍一看与太后倒是有五六分神似。她往屋外头张望了两眼,也不行礼,直接对太后说道:“太后对这钱进倒是格外开恩啦。”
此刻,郑太后正拿着把剪子修剪窗台上那盆红玫瑰。听得那名宫女相问,她手中的剪子停了下来,眼睛却望着窗外,说道:“打了人家板子,自然要给点甜头的。有何不妥?”
“太后不担心他就是那应劫之人吗?”宫女问道。
“如今我陈国的劫难也不少了,多一个不多。首辅是忠义之人,既然他说钱进能保陈国国祚昌盛五十年,那哀家愿意赌这一回。”
“那既然他要一千锦衣卫,太后为何只给五百?”
太后返头望了那名宫女一眼,笑道:“云衣,你跟我这么多年算是白活了。这人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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