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众人散开之后,林惊寒来到了萧凌虎的面前,两个人四目对视了一眼,没有说什么话,但是却又都心有灵犀一样地点了点头。
萧凌虎并没有向林惊寒询问这一次任务的情况,其实在刚才院外等待的时候,一枝梅就已经向他汇报了他们行动的经过。
“寒哥c老张,咱们到外边说话!”萧凌虎叫着林惊寒和张诚,当先地走出了院子。
林惊寒和张诚跟在了他的身后,倒是一枝梅和众人,怔怔地望着他们离开,都有些不祥的预感。
“营长这么神神秘秘的,不会是吴龙有什么事吧?”便是连燕飞也看了出来。
一枝梅道:“你别瞎猜了,吴龙已经送进去了,能不能熬过来,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我只是觉得吧,咱们营长可能又想到了什么,看着吧,咱们可能又有任务了!”
“怎么这么多任务呀!咱们才刚刚回来呀,总要让人歇歇脚吧?”燕飞靠着银杏树,已然一脸得苦相。
张顺道:“飞哥呀,你怎么就这么懒?要是这样,你还真得不如回家去抱老婆好!”
“你这个小兔崽子,哪那么多嘴?”燕飞说着,起身来就要打他,张顺一溜烟地跑远了。
门外,萧凌虎带着林惊寒和张诚来到了一棵龙柏树下,这才站住了身形,与张诚对望了一眼,对着林惊寒道:“刚才陈医生跟我们说,就算是刘院长的手术做得非常成功,只怕吴龙也活不过来!”
“为什么?”林惊寒一愣。
萧凌虎闭着嘴,没有说话。
张诚接口道:“因为没有药!”
“怎么会没有药呢?”
“咱们医院只有普通的外伤药,但是,这种手术最怕的就是感染,如果没有抗感染药,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萧凌虎点着头,跟着道:“我也一直在想这件事,咱们的伤员不少,如果再包括二团和三团的伤员,足有两三百了,许多同志就是因为缺抗感染的药,不得不截肢,甚至死亡!”
“磺胺?”
萧凌虎和张诚一着头。
林惊寒自然知道磺胺的珍贵,别说他们新四军这个共产党的部队,便是国民党中央军里,这种抗感染的药物,也是非常少见的。
国内的这种药,都是从外国进口的。
淞沪会战的时候,他曾和萧凌虎一起往上海接过这种药,那个时候,日本人从中作梗,要不是萧凌虎强行从美国商人那里抢了来了一车,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死在后方医院里了。
“陈司令当初在南昌的时候,就一直想要买到磺胺,但是却买不到!”萧凌虎道:“我知道,如今只有两个地方可以弄到磺胺。”
“哪两个地方?”
“一个是上海,一个南京!”
林惊寒想了一下,道:“去上海,太远了,而且路上也不方便,最好还是去南京,来回三天足够了!”
“我也是这么想!”萧凌虎道:“先到南京,弄一些磺胺回来,把咱们的伤员先救治了再说,等以后再想办法往上海,去搞更多的药!”
“好!”林惊寒道:“那我去吧!”
萧凌虎摇着头:“寒哥,你刚刚回来,太累了,往南京去的话,还是我去合适!”
“你是咱们独立营的营长,怎么可以轻易犯险呢?”
萧凌虎道:“我去南京,不仅仅是为了弄药,我还要查问一些事情,咱们在南京的地下组织可能出了问题,老孙已经有很久没有得到上面的指示了!”
林惊寒知道,萧凌虎嘴里的老孙,是常宁镇地下交通站的负责人。
“老萧,这件事还是向司令员报告一下吧!”张诚也很担心。
“就算是报告,也要去的!”萧凌虎态度坚决地道:“再说,咱们这么多的人里面,也只有我在南京还有些门道,知道从哪里搞到药,别人去,根本就不知道如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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