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不能倒流,悲伤的往事,只能在心中留下遗恨。
野叟天翁悻悻然不语,过了一会儿才道“后来我们虽然为大姑娘和宇儿报了仇,但我始终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我们几个风飘云散后,我只身追查了下去,这么多年下来却是一无所获,唉,难道真的是我多心了哼,你倒好,带着俊文与娴儿,躲着这里逍遥自在,只知沉迷自己的方园之道。不过,你选的这地方倒是不错,偏远幽美,方园几百里内,除了那大弥山上的老秃驴外,也没什么别的能人出现。”
“既然要躲避红尘纷扰,自然要选个清静之地。钟山与大弥山相距不甚远,同属戴云山脉东南这一隅,我居山上青莲观,俊文娴儿住在山下东溪村中。既然定下了出世之心,就算与大师十年为邻,就该做到互不叨扰。空尘大师是得道高僧,流尘岩上的封名榜他都恬澹不争,以他修为应该不输当今几大巨擎,只怕不久就可灵升异界,他自然对我们也无好奇之心。”
“说到那几大巨擎,狂魔傲天已逝,除了剑尊与海皇近几年来有些音信外,其他几个几乎都是消声匿迹。”
“是呀,若说其他几人已灵隐归仙,风云鉴里应当提及才对。”
“唉,俊文与娴儿二人,对三皇子与大姑娘的忠诚之心倒着实难得,那时小小年纪,正青春年华,竟舍得抛下大好前程,随你隐居世外。”
“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分自己的铮铮铁骨。”道邈真人凝眸山外,淡淡说着。
二人一时无语,望着西沉落日,各自感慨。
一片枯叶望亭中徐徐飘来,轻轻落在石桌棋盘上。
野叟天翁望着那片落叶,手中持子若有所思。
忽然,他吹出一口气,那棋盘上的落叶一个飞空翻旋,仿如突被一屡劲风裹挟住往小镜湖中疾飞去。
落叶飞去,脚声响来,巨崖下的小石径上走来一个少年。
李秋野顺着石径步入亭中,向二人俯身一礼,说“两位师傅安好?”
道邈真人虚手一托“秋儿不必多礼。”
李秋野看着桌上棋盘,突然叫道“呀,两位师傅,桌上棋局已渐收官,哎呀不好,二师傅你这可是败的一踏糊涂呀哎呦”
李秋野脑门没来由着了一颗棋子,受这无妄之灾颇是委屈地看向面前二人,道邈真人双肩一耸事不关己样子,野叟天翁左顾右盼着,若无其事的喝下一口茶。
“咦,二师傅,您这品茶的方式不对呀,所谓品茶品茶,品茶有讲究,品字三个口,第一口试茶温,第二口品茶香,第三口才是饮茶。讲究对了,茶汤口中回旋,口鼻才能生香。”
“什么什么品,我这是喝茶,你你别再聒噪。”
“哦,原来是喝茶,喝茶和品茶原来区别是这般大呀”
野叟天翁闷哼一声,喝道“你知道什么,牛鼻子说了,这是刚采撷的新茶,是上等的好茶,喝新茶自然有喝新茶的讲究。”
道邈真人乍听一愣,忙嗯哼一声不置可否。
“这就不对了吧,二位难道不知新茶不宜喝吗?”
“我我怎地不知,我不过是急着想品品上等好茶的味道罢了。”寒江钓客说着,把刚倒进盅子里的茶又一口喝下,板着脸问“秋儿,这几日我教你林中纳气,怎样,可有什么领会?”
李秋野见师傅提及,忙点头道“有啊有啊。”
野叟天翁甚是得意瞧了道邈真人一眼,向李秋野道“哦,那好呀,赶紧说来听听。”
李秋野兴奋的说“不知是师傅给我吃的药儿灵,还是师傅教我的门法奇,秋野梦里也能飞身了呢哎呀,师傅您怎地打我?”
见道邈真人掩嘴大笑,野叟天翁张牙舞爪喝道“我问你这几日所学有什么心得领悟,你却跟我说梦里也能飞,你你当真可恶至极,气死我也,气死我也。”
李秋野摸着脑门,万般委屈道“师傅啊,您也莫全怪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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