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试探,她不知者试探所谓何来:“墨蓁受先帝大恩,临危受命,自当全力辅佐陛下,太后大可放心。”
徐氏笑意一滞,和小皇帝对视一眼,唇边的笑浅了几分,却依旧温婉道:“自然。哀家是信得过安靖王的。”
她拂拂耳边鬓发,状似无意的提起:“听说今日早朝前,安靖王是从渊亲王府出来的?”她眼角勾起,探究的看着墨蓁。
墨蓁正待喝酒,闻言眉梢一蹙,酒杯往桌子上一摞,发出清脆的一声响,酒水都溅出了几滴,徐氏手一紧,绷紧了呼吸,连小皇帝都下意识的挺直了小脊背,忐忑的看着墨蓁。墨蓁看着徐氏道:“正是。有何不妥?”
徐氏脸色有点白,也不敢看她,勉强笑道:“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墨蓁面色有点发黑:“太后连微臣的私事都要管吗?”
徐氏生怕惹恼了她,很是忐忑了一会儿,却不得不继续道:“这怎么能算私事?再小的私事,牵扯到不同寻常的人,都算不得私事了渊亲王毕竟已有妻室,安靖王亦是有身份的人,这样难免会让人看了笑话。”
其实真正的理由谁都明白。先帝虽对墨蓁有大恩,且临危受命,但他毕竟死了,南乔渊却还活着,且与墨蓁关系不同寻常
况且,外面的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墨蓁和南乔渊之间,还有个孩子,孩子是两个人间永远都扯不断的联系,且那孩子亦是皇族宗室子孙,若墨蓁因这二人有了什么私心,谁知道将来情形会怎样?
墨蓁脸色发沉,手中用力差点将酒杯给捏碎了,她自己也清楚,她便是对先帝再忠心耿耿,面上做的再好,都挡不住他人猜忌多疑,尤其是在她和南乔渊私情满满的情况下。
徐氏又小心的看了她一眼,见她面色实在难看,连忙对小皇帝使了个眼色,小皇帝亲自给她布了一筷子的菜,笑着道:“姑姑,朕见你最近瘦了许多,肯定是忙坏了,多吃一点。”
墨蓁深吸口气看着他,他笑意吟吟的又道:“父皇临终前,将朕托付给姑姑,姑姑的身体若垮了,朕可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墨蓁听闻先帝,面色一软,只好对他笑了笑。
徐氏也不提先前那一茬儿,席间问了皇帝课业,皇帝尚未亲政,上书房的课业却是不能少的,小皇帝道:“尚可。只是只有朕一个人,没以前那么热闹了,难免有点孤单。”
墨蓁说道:“陛下是天子,当该认真才是,再不能像以前那般贪玩了。”
皇帝立即点头道:“姑姑说的是。朕省得。”
徐氏又笑道:“皇帝毕竟年幼,以前身体也不好,当该劳逸结合才是。上书房那么大,只皇帝一个人,哀家看着也可怜。”
墨蓁挑眉:“太后的意思是?”
徐氏笑道:“哀家也没什么意思,只是说说而已。不过说起来,安靖王政务繁忙,少有闲暇时候回府,据说府中只剩下女公子一个,公子年纪小,难免思亲,又正是贪玩年纪,不如一起接进宫里来,由哀家养着,不仅同皇帝做个伴儿,也能常使安靖王母女团聚。”她说完顿了一会儿,提着心询问道,“如何?”
墨蓁心内冷笑,这年轻的太后娘娘不肯信她,这是想着将她唯一的孩儿拿进宫中,以防不测了?又怎么不想想,这宫中她母子尚且要依仗她,便是她将亲女送进宫中,又能如何?
她却未拒绝,点头道:“也好。”
徐氏像是松了一口气,笑意更加温婉几分,举杯又敬她,她淡漠一笑。
她回府收拾的时候,正巧碰见了南乔渊,她未曾隐瞒,当着他的面交代了一应事宜,墨小天没有拒绝,反而有些欢天喜地,虽然入了宫自由少了,可墨蓁自先帝驾崩之后,一直留宿宫中,她很难得见她一面,此番住进宫里去,她很有些雀跃。
墨小天突然又跑过来问她:“那承卓怎么办?”
南承卓一直住在她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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