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幼帝,现在不怕死的才敢冒头去得罪他。
小皇帝一步一步踏上九天台阶,行至帝位前,墨蓁放开他的手,他抿着小唇角,慢慢的坐了上去,墨蓁站在他身边,稍微低下一阶。礼部官员宣读即皇帝位诏书,改元天保,底下臣民跪伏,山呼舞拜,口称吾皇万岁。接着又有人宣布先帝遗诏,封墨蓁为摄政王,辅佐幼弟,皇帝亲政之前,总摄军政大事。
底下臣属们心思不一,岁不烦光明正大的看,私下里却将三殿下给看了一遍又一遍,那其中意思任是谁都能看得出来,皇帝先前重病,明摆着是大寿将至了,放不下的唯有这当朝唯一手握重权的亲王,若是没有墨蓁的话,幼帝势微,王叔势大,最终结果怎样谁能知晓?啧,就不知道三殿下是要美人还是要其他了。
墨蓁自先帝驾崩之后,便日日宿在宫中,莫说回安靖王府与南乔渊同塌而眠,便是在宫中偶见了面,也难有说话的机会,不是有一帮大臣陪着,便是有要事处置,难得空闲了,两人都坐着,各自沉默,谁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墨蓁心情太沉重,似乎说什么都不太合适。
皇帝年幼,先前随先帝入朝学着处理政事时日尚短,如今突遭大变,心情低落,仰仗墨蓁的事有很多,许多事墨蓁不愿懂,但不代表真的不懂,也许一开始处理起来的确棘手,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先帝驾崩后,墨蓁将先帝交给她的信物送去了牧州,连同先帝的话儿也一并带到了,傅贵妃收到信物,又闻噩耗,昏厥当场,醒来后禁不住痛哭失声,握着那信物不肯放手,后又书信一封,交由牧州齐都督,请他代奏天子,祈求回京守灵,祭拜先帝。
墨蓁给拒了,让她安生在牧州待着。
这一年年关过得异常煎熬,可墨蓁发现的时候却已经过去了,连她自己都不知是如何熬过去的。一段日子忙碌下来,朝中安定有序,她整个人却瘦了许多,她去了一次昭陵祭拜先帝,一个人在那儿待了许久,也不说话,只是慢慢的喝酒,那酒越喝越清醒,她最终忍不住痛哭失声。
天色暗沉下来后,她才慢慢的回了城,想起已久不涉足自家府邸,也不知她儿子如今怎样了,便命织锦回车往府中赶,刚到大门口,便见夜色下墨小天急匆匆的跑了出来,欢天喜地的来拉她的手,一边往里面拉一边又抱怨她许久没回来。
她难得的高兴了一点,边往里走边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今日怎这般高兴?”
墨小天笑嘻嘻的不说话。
她也不问了,只跟着她走,这府中还是跟以前一样,无一点变化,她踏进正堂,发现正有人等着她,面前摆了一桌子的饭菜。
她脚步一顿,停在原地再也迈不出去一步,很长一段时间不见的傅涟漪正笑眯眯的看着她,南乔渊站起身来,盯着她一瞬不错,两人目光相碰,在空中好一阵痴缠。墨蓁眨了眨眼,率先收回来目光,南乔渊似有似无的叹了口气。
墨小天拉着墨蓁走了几步,又将她按到南乔渊身边,傅涟漪似是想过来跟她坐一块儿,却碍于自家表哥严厉的目光不得不停下动作。
南乔渊冲墨小天一示意,小子心领神会,立刻过去拉着傅涟漪就要走,小妮子不愿意,扒着桌子死死赖着,呜哩咕噜的道:“你过河拆桥!这饭菜还是我做的呢凭什么要赶我走”最后还是被墨小天拉走了。
堂内只剩下南乔渊和墨蓁两个人,两人久久没有说话,堂内气氛一时僵持。
最后还是南乔渊打破了平静,他给她夹了一筷子她爱吃的菜,放在她面前的小碗里,笑着道:“你瞧你最近瘦了这么多,平日里肯定没好好吃饭,是宫里的菜肴不好吃?还是不合胃口?”
她勉强也撑出笑来,道:“没得事。”又问他,“今日怎么做了这么多丰盛的?还都是我爱吃的。有什么好事吗?”
其实她知道,眼下这关头,什么好事都算不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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