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陷我墨蓁于此境地,谁就想杀我。不是吗?”
“那你倒一点都不担心还有下一次?”
墨蓁随意一笑,“既是筹码,王子怎会让人杀我?”
赤那冷笑:“再大的筹码,总有没价值的一天。”
墨蓁掀唇:“至少在出天堑关前,我还是安全的。”
赤那笑了笑,“那就等出了天堑关之后,再来担忧你的安危。”
墨蓁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然后很不解的道:“其实我很好奇,那人许给王子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能让王子心动?”
赤那不回答。
墨蓁也不在意,继续道:“其实我能够想出来的,我那日提起草原人的贫苦生活时,王子看我的眼神恨不得吃了我。想必那人提出的,必定是关乎你我此刻脚下这丰美的土地,以及这土地上吃不完的粮食,喝不完的美酒,再或者,是什么其他的草原上没有的东西。”
赤那忍不住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墨蓁摸摸鼻子:“不想说什么,若我真的逃不出来又没有价值的时候,我只想王子告诉我一声,我墨蓁到底值多少好东西,也算死的心甘。”
这话听起来很是让人得意,赤那却不由得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任何人说这话都可以,唯独墨蓁不可能。
难道她真有什么后手?
随即又否了这个想法,不可能,她内力被封,武功被制,自醒来之后不论做什么都有人跟着她,她根本就不可能跟别人联系。
他想起墨蓁打仗时行事颇为奸狡,总喜欢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搅乱别人心神,想必刚才也是故意的,不作理会便是。
墨蓁低下头看着燃烧的火堆,跳跃的火苗映的她容色明灭闪烁,低垂的眸光掩住其中一切情绪,唇角却微微弯起,似一个淡而睥睨的笑意。
第二日启程时,没走多久就下了场雨,墨蓁心道好险,若是这雨提前一日,千里香香味一断,说不定就要与墨玉和错过了,幸好昨夜他追上了她,并取得了联系。
她这里庆幸着,后面追着的某人却骂了娘,继被淋成落汤鸡之后,织锦也告诉南乔渊一个很是不好的消息,下了这场雨,千里香一断,他手里的闻香鸟,找不到墨蓁的方向了。
本来织锦说,他们越往前走,香气越浓郁,与墨蓁距离越近,先前不久织锦还很高兴的跟他说短则今晚,长则明早,定然能够追到墨蓁。
结果!
天公不作美!
三殿下抬头恶狠狠的瞪着老天爷,老天爷“轰隆”一声劈下来一道雷!
织锦沉着气道:“没事。距离已经不远,只要小心勘查,定然能够发现主子的行迹。再说,赤那不管怎样,都要出天堑关,只要有目的地,就不怕主子丢了。”
事实证明,织锦说的话很不靠谱,他们已经小心小心再小心,最后却走到偏路上了,绕了几日远路,最后发觉不对,又滚摸打爬继续找,最后歪打正着,又回到了正路上,闻香鸟飞的很是欢快,一队人快马加鞭,此时已经接近天堑关。
出关前一晚,赤那一队人照例留宿在荒郊野岭,这次留宿的地方,是一个小山谷,没有什么普通的地方,只是这天堑关内许许多多的山谷中很平常的一个。
墨蓁眼睛打量着四周,越过山谷林木遥望向远处高高的城墙,北方已入秋,风吹来的时候,带着几分北疆特有的萧索的味道,树上的叶子哗啦啦的落下来,在山谷地上落成厚厚一层,踩上去的时候咔吱咔吱作响,有一片叶子落在墨蓁肩头上,她偏过头看一眼,不知是不是因为到了这北疆,又曾在这里生活过那么多年,便看着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觉得亲切。
赤那走过来,站在他身边也看向远处暗沉的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高高的城墙,突然冷笑:“明日出了关,墨蓁,就再也没人能够救你了。”
墨蓁伸手拂落肩头的那一片落叶,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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