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西关时,赤那这一队人在城门口接受盘查,也不知道赤那从哪里弄来的通行文书,检查完货物后,就轻易放行了。
墨蓁在马车里打了个喷嚏。
马车刚刚经过城门守兵身边,这一喷嚏出来,立刻有人拦住了赤那一队人:“等等。”
赤那拉着马,眼神一狠,下一瞬立刻就堆了笑,脸上挂满胡商的势利及奉承:“官爷,怎么了?”
“这马车里是谁?”
“是小人一个兄弟”
车帘已经被人挑开,墨蓁出现在众人眼里。
“好好地一个大男人,坐什么马车?”这声音很是疑惑。
赤那看了一眼墨蓁,笑道:“我这兄弟脾气坏,前两天闹了些口角,愣是打马走了,打马过了头,一不小心摔了下来,断了腿,这不得已,只好给她租了辆马车”
“哦。”车帘被人放了下来,“既然这样,那就过去吧。”
赤那偷偷塞了块银子过去,谢过就招呼队伍过去。走远了,冷哼一声,下马上了车,刚刚上去就迎面撞上墨蓁另一个喷嚏,他脸上有怒容,哼道:“你不会是想着以这种方式来吸引别人注意力,好让人把你救出去吧?”
墨蓁又打了个喷嚏,赤那脸色更黑:“怎么不说话!”
墨蓁边打喷嚏边翻白眼,赤那一拍额头,伸手过去解了她哑穴,墨蓁立刻破口大骂:“你给老子粘的什么假胡子?就不会粘好一点吗?知不知道我鼻子很痒啊?”
凡要接受人盘查时,赤那便会给她改装易容,粘上假胡子,变成一个粗狂汉子,因为衣服不好换,索性直接在外面又穿了一层,墨蓁每每闻着那不知多少天没有洗的衣服,就直欲作呕。
赤那仔细的看了看,果然嘴巴上面的胡子有两根好死不死的在她鼻孔里,他默了一会儿,伸手将她身上的穴也给解了。
墨蓁得了自由,二话不说就将胡子揭了,衣服扒了,一扬手扔出去,闷了赶车的巴扎一头。
赤那看着她的动作,又是一哼,“墨蓁,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招,如今我们已经出了西关,再过七八日,便能够出天堑关,直达草原。到了草原,你们这里的人,可就再也救不了你了。”
墨蓁将鼻子揉的通红,抬眼看着他,慢慢的笑了:“是吗?王子最好还是祈求,能够真的出了天堑关吧。这不还有七八日吗?不到最后一刻,是什么结果谁也说不准。”
赤那冷笑:“就算长安城有人知道你是被我带走了,查到消息之后再来追,怕也是追不上。不信的话,我们试试。”
墨蓁又是一笑,“王子这自信满满的模样,倒让我想起很多年前草原第一勇士孛日帖赤那率兵叩关,那时候我在城上听王子意气风发的宣告,七日之内,定攻破城头,拿我墨蓁人头,祭你王旗。”
赤那脸色又难看起来了。
“然后呢。”墨蓁想了一想,方才道,“结果七日之后,反倒是我大开城门,重骑杀出,将王子包围在雷山峡谷,王子所部七万大军,全军覆没。那时候所有人都觉得我不会赢,王子你瞧,结果还不是出乎众人意料?”
赤那纵横草原,无人能敌,平生第一大恨事,便是败在墨蓁手里。此刻墨蓁提起,他好似被人打了无数个耳光,脸上火辣辣的疼。半晌后,他又慢慢的笑了:“墨蓁,我自知说不过你,我也不跟你逞这口舌之利,你且等着,看看到最后,是个什么结果。”
言罢,立刻下了马车。
当夜,他们留宿在庆阳城,墨蓁差点热泪盈眶,这次终于不用在荒郊野岭睡马车了,这么多天她浑身骨头都又酸又疼,当即叫着要去住最大最好的客栈,赤那不同意,怕引人瞩目,墨蓁讥讽了他一句:“你是不是穷的连客栈都住不起了?”
赤那当时道:“你也别来激我,我如今可不会再来吃你这一套。”
墨蓁撇撇嘴,在他身边不住的朝人群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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