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渐渐没了动静。
南乔渊仔细听了一阵,终于确定墨蓁已经离开,他一面松了口气,全身瘫倒在水里,一面却又忍不住恨恨想,这女人当真是狠毒心肠,说离开就离开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他也觉得自己真是神经了,他如今这情形,可不愿她看见,却又盼着她看见,他晓得墨蓁若是见了他这样,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事有极大的可能成真,墨蓁心再硬,对自己在乎的人还是软的。可是
他再如何心心念念,也不愿在这种情况下成真,多年前那一夜,他半推半就,半是抗拒半是不可抑制的顺从。那时墨蓁喝的酩酊大醉,神志不清,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却是清醒的,既是清醒,便清楚自己该拒绝,因为她心中人非是他,那时候任何形式的妥协,都是一种罪过。他再贪恋,也不能趁人之危。
墨蓁一直以为那件事是她强他所难,其实不然,他再怎么无能,不至于连个醉鬼都反抗不了。
墨蓁或许不在乎她的清白,他却是在乎的,她到底是一个女子,女子名声等同于半个性命,墨蓁大概会叫嚣着名声这东西就是狗屁,但关乎她,他须得小心维护着。
墨蓁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当初那一夜,他心里是存了愧疚的。
是以如今这种事,他必须要等到她心甘情愿。而不是因为其他
更何况,在花满楼的时候,他还被女人摸过,摸的他现在都觉得浑身脏兮兮的
他脑袋从水里冒出来,喘了口气,又栽了进去,这凉水似乎毫无用处,脑子被烧的一团糟,莫名就想起那一次他被堵在墨蓁床板下,她不肯见他,他在底下说尽好话,与刚才那情形何其相似
他突然睁开眼,一个猛子从水里冒出来,用他现在所能达到的最大声音喊:“轻歌!快!拦住”她!
话还没说完,果然有人一阵风般闯了进来。
他那声音委实有点小,轻歌没听见,倒是在外面扬声喊:“将军,我把主子交给您了啊,您可得照看好了!”
然后就跑了。
有墨蓁在这儿,没他什么事了。
南乔渊唇角抽搐了几下,又一头栽了下去,这次窝在水底不冒头。
墨蓁三步作两步上前蹲在浴池边,手一伸就将人捞了出来,开口就骂:“你发什么神经!不怕淹死是不是!”
将人一提,就扔在了地上。
南乔渊一落在地上,就顺势翻了个身,双手抱头趴在那,留给墨蓁一个湿漉漉的曲线尽显的后背。
墨蓁先顺着那流畅线条往下延伸,着重在他臀部停留了一会儿,接着扫过他修长结实的双腿,咽了口水,淡定的踢了他一脚:“起来!”
她觉得她那一脚踢得并不重,可是南乔渊的反应好像大了些,他先是猛地一颤,接着呜咽一声,然后将脑袋抱得更紧,死死的贴着地面,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嘟囔了些什么,身体还微微颤抖着。
她这才发觉不对,蹲下身去板他的身体,口中不耐烦道:“你趴在这儿像什么话?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她的手刚碰到他肩头,他仿若受了惊吓般往旁边一挪,“你别碰我,你别碰我”
墨蓁:“”
我这还没做什么呢?
怎么搞得她像是强逼良家妇女的登徒子?且,三殿下好像也跟那良家妇女扯不上边罢?
她还当他恼着,不肯见她,便用了强硬手段,大力将他身体扳过来,他浑身虚软无力,抗拒不得,不得已被她翻过身体,只是两只手还是捂着脸,费力偏向一边。
墨蓁却微微吃惊,刚才一碰之下,他浑身火热如同燃烧,差点灼伤了她的手,她看了看浴池,再看看他,想着泡了这么久浑身怎么会这么热?不由细细观察,强硬拉下他的手,见他面色潮红,脸上也不知是汗还是水,密密麻麻的冒着热气,那红一直越过脖颈,往身体上蔓延,墨蓁怀疑,他要是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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