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逼的少爷,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主。
当即狼着脸,拳头捏得嘎巴响,上前就恶声恶气的道:“十八爷,这酒你喝也得喝,不喝我就砸开你的天灵盖,浇你一头!”
“找死!”
朱子琛腾的一下站起,左手一番,手臂一抡,硕大的铜头“轰隆”一声盖下,气浪横扫,杯盘齐飞,众人尽皆站立不稳。
定睛一看,整颗兽头骇然砸入地下,直没入顶。地下出现一个方圆亩许的深坑,涧水倒流,瞬间形成一个池塘,樊儒连影都没有了,生死不知!
众人尽皆骇然,要知道,那汉子乃是横村香堂的四大金钢,黑铁九转巅峰的实力,拳脚起处,巨力九万斤,尽然被十八爷摧枯拉朽的砸入地底,连反抗之力都没有。
蒋钦苦笑连连,没想到朱家的少爷尽皆如此脾气火爆,朱四爷就不说了,他见十八爷说话温和,一副文绉绉的语气,虽然面相凶恶,但颇为和气,没想到动起手来,毫无征兆,真个是动如脱兔,静若处子,令人感叹!
朱子琛趁众人目光被吸引之际,右手一抬,将碗擦着脖子往后一扬。
“咣!”
他气势汹汹的将碗摞在桌上,连道:“好酒,没想到这酒入喉之后这么爽,来来来,满上,我今天要陪大家畅扬一番!”
他说这话的时候,先前沾唇酒,滑入舌下华池,一路滚入胃中,酒精遇胃酸,仿佛都在燃烧,眼睛瞬间充血,血丝密布,再加上刻意的劲运周身,筋骨齐鸣,浑身如同点燃了一串鞭炮,将上衣崩碎,精瘦的身体上,一根根大筋鼓凸,如同出鞘的牛鞭,血管绽放,仿佛花花绿绿的毒蛇。
众人见这架势,真个开始相信朱子琛酒后失忆,说不定真的会大开杀戒,额头上冷汗蹭蹭的流。
“喝酒误事,误事,大家快把酒撤了。”
蒋钦干笑两声,上前两步,谨慎的打量着朱子琛,道:“兄弟,你没事吧!”
朱子琛凝重的点了点头道:“应该没事,只要不超过三碗,我都能控制住!”
众人见他神力惊人,兔起鹘落,连号称四大金钢的樊儒都当场镇压,虽然有暴起偷袭的原因,但也极为恐怖,估摸着自个遇上了,铁铁的讨不了好,那还敢让他喝,风一般就把酒桌搬走,重新寻到一处地方,重整杯盘,酒碗酒缸不翼而飞。
朱子琛吃着外焦里嫩的烤肉,见众人突然刻意的和他保持距离,心中窃笑。
山风吹拂,水汽浸入心肺,他瞥了一眼黄娥的落水之处,隐隐见她匍匐在水中,衣衫就跟充了气的皮球般,有心想要施以援手。
一想到黄娥应该没事,她腹中胎儿可不行,黄娥要是昏厥时间太长,说不得她腹中的胎儿会受不了。
一念及此,突然就有些心酸,想到偏宜老子朱传武抛妻弃子,甩手而去!母亲和媚儿姐生活在政治变化诡谲的生态中,前途未卜,忍不住感叹道:“梦里依稀慈母泪,城头变幻大王旗!”
“公子“淫”的好诗老哥就喜欢你这种至情至**读书会拽词的少年郞!”
蒋钦接过话头,一记马屁不露痕迹的拍上。
朱子琛挥了挥手,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感叹道:“蒋香主,你先前说黄信是妖,不会是真的吧!”
“那还有假,我亲眼所见,而且,他的牙齿上还挂着肉筋,还有一只小孩的鞋子挂在门牙上,摇摇晃晃的,惹得群情激愤,卖鸡蛋的老奶奶砸他一身蛋清蛋黄蛋壳,卖白菜的老农甩他一身烂菜叶子”
蒋钦拭了拭温润的眼角,恨声道:“他虽然曾经是五和堂的总瓢把子,但是他太丧心病狂了,不仅吃人,还活吃小孩,连我都觉得义愤填膺,恨不得割了他的脑袋当球踢!不然,如果不是他出事,我们五和堂树倒胡逊散,你以为我会降尊迂贵的这样把溜孔家小少爷,我这不都是为了众弟兄重新找条活路吗?”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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