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海到底是年轻小伙子,精力好,领命后只是几个时辰便到了遗人庄。
遗人庄如以往一般,村民们见来生人一如既往的热情招待,搞得川海都不好意思去查那个什么阿耀了。
鬼知道阿耀是谁?但主子要求他去查的人一定不一般,哪怕有着打趣的心思,心中也是警惕万分。
他坐在不知谁的家中,与主人闲聊时不经意的问起:“你们庄,多少人啊?”
“两百多吧。”
“那村长呢?”
“村长?你是说庄主吧。”
川海愣了愣,这个小村庄居然还有庄主的存在?那,那个阿耀,会否是庄主?
问道这里,与他闲聊的主人也突然警惕起来,他道:“你问我们庄主做什么?”
川海反应极快,也极其自然的道:“我只是随便问问,每个村庄不都有负责人吗?”
“哦”
川海又问:“你们这个村子应该很久了吧。”
“嗨,也没有多久,是前几年才建立起来的,以前啊,倒是有人,都是本地的,我们有些人都是后来才搬到这个村子,渐渐的才有了遗人庄。”
说到这里,饭菜也上了,主人还备了点小酒来,有酒的饭桌气氛就格外活络,主人的话也多了起来。
川海道:“你们庄的名儿挺有意思啊,遗人,庄。”
主人一笑,自嘲道:“这名儿啊,就是我们的领头人取的,我们都是被遗弃的人,所以,起的名字还蛮应景。”
川海见他闷了口酒,又道:“看你们领头人起的名字,应该是个很有故事的人吧?”
主人摆摆手,道:“要说有故事,这遗人庄哪个没故事?!但我们的庄主,确实,很不容易。”
酒喝多了,话也就多了,多到有的没的都说。
“他生来无父无母,不知打哪儿来,连姓都没有。”
川海神色一凝,没有姓那应该就是阿耀无疑了。
“后来,嗯因为一些事,他便和以往不一样了,遗人庄,是他一手创建起来,他从一个开朗的小伙子变成如今的沉稳,短短几年的时间,他变得我们这些本是熟识的人都快不认得他了。”
川海挑了挑眉,重点来了。
他道:“怎么会呢?”
主人瘪了瘪嘴,红着脸往嘴里夹着肉道:“是啊,一个人的转变怎么会那么快呢?我也不知,不知他经历了什么,不知那些年他都做什么去了,总之等他回来时,一切都不一样了,他身上总有一股让人感到压迫的气质,我们这些人表面上虽对他与以往无异,可心里,却莫名其妙的像向他臣服,嗯嗝——也不是臣服,就是,就是感到压迫,不得不向他低头,有得时候,甚至不敢直视他。。”
川海眼里闪过一丝光,这种感觉,他也有,哪怕主子待他再宽容,哪怕平时他在主子面前再猴皮,可那股让他心服口服的臣服感和敬重感却是永远在心底。
可主子不一样,他是威震八方的常胜将军,是席族后世唯一的血脉,是最得皇帝器重的青年臣子,更是郁国的希望。
那个阿耀又是个什么样的人?若只是庄主,怎会给人压迫感和臣服感?听这主人说话的语气,他应当不是个会压迫村民的人,村民也实在没必要去害怕他。
可这个主人却这么说了,如若不然,便是那个阿耀有着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亦或是那些年他所有的经历导致,使得其他人不得不臣服。
但若是这样
这个阿耀,就真是个有故事的人
看来,从村民们这里是查不出什么了,只能去查他当年去了什么地方,致使他有了那样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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