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怎么来了？”     云无霜坐在榻边，握着她的手，道：“听奴才说你昨晚突然病了，我担心死了。洛儿，不准再吓我！”     他的眼神沉痛而专注，深情地望着月洛，仿佛这天地间什么都不存在了，他的眼中，只有一个月洛。     月洛心中一颤，眼睫毛动了动，道：“皇上，你这样子对我，我承受不了。”     云如霜看了她几秒，突然拥她入怀：“洛儿，我只嫌我给你的爱不够，我没有保护好你，都是我的错。”     “皇上！”月洛无奈地喊，鼻间酸涩难当。这份爱太沉重，她真的承受不了。     她的心，已经被剖成了两半，一半给了舞儿，一半给了云无暇，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了。     她对云无霜，绝无男女之情，只是感念之意，要说她没有被感动，那也是不可能。     云无霜已经暗下念头，不管有多难，一定要拿到雪参丹，他不能再让月洛受痛苦。     “洛儿，想吃点什么？我立刻让人做来。”他温柔地道。     月洛是胃口全无，可不忍心让他失望，便道：“昨儿的点心很好。”     云无霜立刻命人去做来，他则偎在榻边，陪着月洛说话。     莺儿在一旁见了，感念颇多，从前，她希望小姐和皇上好，那是因为小姐爱着皇上，可现在，小姐嫁给了九王爷，这中间似乎有什么变了，小姐看着皇上的眼神，也分明和以往不同。     那他们这样在一起，算什么？     “莺儿，呆着干什么？快侍候我起来。”月洛朝她眨眨眼，喊道。     莺儿立刻会意，高喊着人端水进来，她则侧身望着云无霜，站着不动。     云无霜干咳了几声，道：“洛儿，我先走了，晚上再来瞧你。”     他走后，莺儿才笑道：“小姐，皇上真不好应付。”     月洛笑：“你方才不是做得很好吗？小玉呢？怎么半天没见她的踪影？”     “小玉小姐一宿没睡，这会儿应该在休息。小姐，你是中毒了，是不是？”     “小玉都告诉你了？”月洛淡淡反问。     莺儿落泪，道：“小姐，是谁那么恶毒？莺儿定不饶他！”     月洛微怔，叹道：“莺儿，这世间有太多的无奈，不是我们想报仇就能报的，你别想那么多，我死不了。”     连云无暇都奈何不了那人，更何况莺儿，月洛不希望莺儿受到任何伤害，只得安慰她一番。     “可是――”莺儿想到了昨晚的情景，面色还是白了白。     月洛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笑道：“昨晚出了一身的汗，很不舒服，你叫人准备沐浴。”     莺儿这才破涕而笑：“好，牛奶花瓣浴。”这是皇宫的妃嫔们发明出来的，洗了之后肤若凝脂，神清气爽。     泡在浴桶里，看氤氲的水汽袅袅而上，月洛的一段粉颈在水雾中若隐若现，宛若灵动的仙子。     莺儿替她将秀发高高挽起，轻轻捏着她的肩，蹙着眉道：“小姐，你又瘦了！”     “是吗？”月洛有些恍惚，瞧着裸/露的手臂，是觉得纤细了不少。笑道，“瘦了好！骨感美！”     莺儿鼻息酸楚，道：“也太瘦了，小姐你要多吃点，还是和从前一样多好。”     “好吧，我尽量。”月洛将手放在水中戏玩花瓣，不经意间触碰到胸前的红颜血玉，心念一动，将它拿起来细细打量。     玉中的那滴血珠，颜色似乎更浓了些，轻轻一晃之间，缓缓流动。     “莺儿，你说这块玉到底有什么珍贵之处啊？娘说世间只有两块。”     莺儿随口答道：“可能正是因为少，所以才稀罕吧。”     也许吧，月洛忽然想到娘说的那位叫沚儿的女子，答应过娘要为她烧纸的，这么久了，倒是一次也没做过，便道：“莺儿，一会儿准备点祭奠用的东西，我要祭拜一位逝去的故人。”     莺儿虽是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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