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为什么一把年纪的还胡天胡地的乐活,为什么不去朝廷混个实职做做亲王的样子,他一般都是打着酒嗝回答:有晋王殿下在,一个亲王抵十个用,谁还在乎他这个闲人,先皇当初就该跳过自己这个老二,直接生个老三就行了。
是啊,反正是没人正视他,就连自己父皇都从没正眼看过他,唯一和自己亲近的人在母妃去世的那一日,也在自己心里逝去。
“二哥?”斥尘衣见元纪出神的时间太久,轻轻唤了声。
元纪找回神,淡淡的看着榻上的斥尘衣,问道:“当真没有药可解?”
斥尘衣咬着下唇,脸颊边的酒窝隐隐若现,呆呆的摇了摇头。
他这个乖巧又孩子气的动作让元纪一阵恍惚,二十多年前,那个屁大点穿着开裆裤的小娃娃奶声奶气的叫着二哥,听到那一声声二哥,自己当时还神气得不得了,虽然一样也是穿着露屁股的开裆裤。
“怎么说我比你大半岁,我虽不才,但论长幼排序碰巧又在你前面,所以我没有必要事事听你的安排。”元纪冷着脸,道:“先皇让你辅佐皇弟,那就是该你累,你现在想推到我身上,就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二哥真想知道?”斥尘衣静静的看着元纪。
元纪认真且郑重的点头。
斥尘衣沉吟片刻,终是轻叹口气才缓缓开口:“静妃娘娘原先是我母妃的侍女,这个你知道,后被父皇赐封为嫔,一直到后来晋升为妃,她两之间的感情并未因身份的改变而改变,所以,母妃的来历和失忆的原因以及平日吃的药,静妃娘娘全都知道”
讲到这里,斥尘衣顿了顿,发现元纪的神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于是就放心往下讲,只是稍微改了些顺序:“父皇并非不在意你,他对每个子女都是一样的爱护,也并非不在乎你的母妃,只是因为皇后和常安贵妃的家族势大,装作不在意其实是在保护,你没发现我母妃也没有得到父皇过多的关注吗?”
元纪半阖眼眸,回想着幼时的一幕幕,发现到底是自己太过偏激,首先就给自己扣上了出生卑微的帽子,看到眼里的只有父皇的冷落和无视,自暴自弃不思进取,甚至试过用调皮捣蛋来博得父皇的关注,没想到却是适得其反。
元绍和自己最大的不同就是他懂得隐忍,而自己却是放弃。
“我母妃是师父用药物封去的记忆,很温和也很好解,母妃生下我以后身体一直不算好,常年吃药,那时静妃娘娘时常来陪伴,太医诊脉和开药方从来也不会避讳静妃娘娘,所以”
斥尘衣说到这里就没有往下说了,有些事不需要点得太明白,元纪是个聪明人,他自己能明白里面的意思,说的太透就会伤人,这就是为什么多年来自己瞒着他的原因。
“这些都是从哪里查到的?”元纪心中早就有这样的猜测,只是不能太确定,但是有些事不是逃避就能当做没有发生过,他是个男人,不再是小孩子,再难堪再不能接受的事实也必须要弄清楚真相去面对。
“父皇怀疑,所以查问了太医,很快就招了。”
“先帝?”元纪霍然抬头,问道:“先帝一直就知道?”
“二哥,到现在你还不肯叫声父皇吗?”斥尘衣微微蹙眉,一阵头昏袭来,咬牙闭上眼睛缓了缓,睁开眼接着道:“父皇一直就知道,也是他让我一直瞒着你,毕竟这些不是你的错,他想让你没有任何负担的长大成人。”
元纪只觉得心潮如巨浪般翻滚,深呼吸平定心绪也无济于事,他垂着头定定的看着地上铺着的羊绒厚毯,没有勇气抬头和元绍对视。
“静妃娘娘也是个自苦的人,她并非亲手杀过一个人,而我也并非中的血咒毒药,其实她并不需要负罪,但她还是折磨自己多年,最后选择服下了毒酒,那杯酒是当初母妃准备自尽的酒,被静妃娘娘留下来,可见她一开始就被没有打算活下来,当着我的面饮下那杯酒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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