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她的下巴,疾言厉色的催促着:“喂,问你话呢?那谁谁谁到底是谁?”
表白前本就是心情激越紧张乃至大脑迟钝,被他这样一搅,萧静好顿时被搅成了浆糊,半天缓不过神,憋红了脸说不出一个字。
桶里的那只更急了,不顾全身光溜溜的就要起身跨出浴桶。
水声哗的一响,水花溅得桶旁的萧静好满脸,她回过神来抹了把脸,睁开眼睛
——啊啊啊,我!看!到!了!什!么!?
有那么一刻,屋子里呈静止状态。
桶里桶外一站一跪的两人,张着嘴巴呆若木鸡,保持着同样的表情足足有半刻钟。
沐沂邯僵硬的低头看了看自己,几乎听到了脖子里如同没上机油的咔咔声。
他唰的一下埋进桶里,痛心疾首气急败坏五内具焚的低喝:“你看到了什么?!”
萧静好找回了魂,转了转酸掉的下巴,抓了抓脸,看似平静的回答:“还行。”
“什么还行?”沐沂邯立即抬头,他有感觉这话不该问。
让他穿着衣服他可以很得心应手的扮演一个恬不知耻游戏花丛狡猾会揩油的情场高手,而脱掉了衣服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就和赤luoluo的躯体没两样,干净纯情得如同初生的婴孩那样,很害羞会脸红的好不好?
有一种人脱掉衣服是禽兽,穿上衣服是衣冠禽兽。
他这种无论身体和思想都超乎寻常纯洁的人,穿上衣服可以勉强扮演一只衣冠禽兽,但脱掉了衣服活脱脱就是一只安静无害的小绵羊啊啊啊
浴桶的水已经凉了,他开始打哆嗦。
而萧静好凉凉的回答了一个让他不知道是该觉得凉还是热的话。
“目测也还行。”
她说完,很淡定的开门出去了。
留下沐沂邯欲哭无泪的想——目测也还行?
目测?
也?
还行?
萧静好在外面冷静了片刻,沐沂邯穿好了衣服,接着她将“要散步”的沐沂邯推出了屋子,自己快速洗了澡,接下来的一整天,两人见面,吃饭,说话,都是低着头。
只到晚上睡觉,从来都是沐沂邯从身后抱着她,今日却成了隔着半尺距离背对着背。
呼吸平稳,却都知道对方没有睡着。
萧静好满脑子转着背后那货当时的表情,其实他平日里虽然浮荡轻佻,但还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这次把他看了干净,他会不会叫自己负责?
其实她还是很愿意负责的,想到这,萧静好唇角漾开一个笑。
沐沂邯满脑子想着背后那混账女人的满口轻佻话,直觉就是自己被看光了,被调戏了,想听的话也没听到,亏大发了!
要不要找她负责?
听到身后一阵微微的响动,沐沂邯立即翻身。
黑暗中四只眼睛熠熠闪光。
沐沂邯很臭拽的“哼”了一声,别开了眼睛。
一只小手攀上他的肩膀,温热的气息在耳旁一扫而过,同时也飘过了几个字。
“什么?”沐沂邯没听清。
“只说一遍。”萧静好清晰道。
“就几个字,有那么难开口么?”沐沂邯有点委屈的眨眨眼,他是真的没听到。
萧静好视死如归的凑到他耳旁,大声道:“我,喜,欢,你!”
“呵呵!”沐沂邯看着帐顶,咧开唇笑着,吩咐道:“再说一次。”
“我喜欢你。”
“再来。”
“我喜欢你。”
“再来。”
“我喜欢你,你有完没完?”
“加上我的名字。”
“我喜欢你沐沂邯你有完没完?”
“名字放前面。”
“沐沂邯我他妈喜欢你你有完没完?”
“够霸气,名字换成相公再说一遍。”
“相公他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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