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自私而是太无私,无私到家国天下永远放在第一位,亲情爱情只是用来稳固江山的基垫,就连他自己都可以拿来牺牲,何况是其他人
她埋在膝盖里颤抖,瘦削的肩如同垂死之蝶的翅膀,似乎在挣扎,又似乎想挣脱。
看着她的样子,斥尘衣觉得心口一阵揪痛,努力咽下一口甜腥,想夺门而逃,脚尖点地却又收了回来。
他轻拍她的肩,缓缓道:“哭吧,哭过了就别再想了,你只需记住,我既然向你求了亲,必然是会娶你的,而且你将是我唯一的妻。”
他起身,往外走。
萧静好抬起头,道:“等等!”
她对着斥尘衣探究的目光,犹豫了片刻,轻声道:“他的头发,对你来说已经无用,能给我吗?”
斥尘衣宠溺的一笑,“你要的东西我自然会给你。”他在腰带中掏出一就淡紫色锦囊,垂眼看了片刻,递给萧静好,笑道:“你保管吧,等得了闲我陪你去南晏,也好给他上柱香。”
萧静好点头,握紧了手中的锦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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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寒风夹着破碎的雪沫席卷,斥尘衣拢了拢狐毛围脖,眯眼看了看客栈独院中满庭白芒,再看了看自己的手,竟和那雪色不相上下,似乎比雪还白,白得近乎透明,薄薄皮肤下细细的血管隐现,他云淡风轻的一笑,想着这毒和血咒的毒到底有什么区别,唯一的相同点大概就是一个“死”字,也许是解脱也说不定。
他快步穿出院子,来到自己独居的房间,推开门他一怔,随即笑道:“师父怎的还没回?”
青阳笑笑起身,伸手搭上了他的腕。
“师父莫再费心了。”斥尘衣收回手,倒了两杯茶,“现在知道无解,倒是让人轻松了不少。”
青阳接过瓷杯,问道:“见过你母妃了?”
斥尘衣点头,饮尽杯中茶,又倒了一杯,“上月初八,见到了。”
青阳不语,他也只是随口问问,若不是他见着了他的母妃,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和易明远是兄弟,当年为了平息事端也是应了孝容皇帝所求,用温和的药物封了他母妃的记忆,没想到三年后她竟自己记起了所有的事,若自己当初没有封去他母妃的记忆,或许就不会有现在的斥尘衣,也不会身中奇毒,不会受这一世病痛缠身的苦。
“我也该动身回青鸾谷了。”青阳沉声道:“这提神的药虽能暂时让人容光焕发,但药性霸道,万不可再服。”
“尘衣明白。”斥尘衣笑了笑,脸色逐显苍白,“元儿身上的蛊毒不知师父可有法子解?”
青阳惭愧一笑,道:“这可为难我了,你们两个一个学医一个研毒,竟都比我青出于蓝,这些个古怪毒也只有等那古怪人去伤脑筋。”
斥尘衣微微一笑,茶杯送至唇边,雾气缭绕着他的眉眼,缥缈而虚幻。
青阳只觉得堵心,叹了口气逐又提起笑意,道:“等青鸾谷的事忙完了,我便前往新罗一走,现在确定了这药是新罗国所出,应该可以找到解毒的根源。”
“师父莫要再费心了。”斥尘衣放下茶杯,揉了揉眉心,眼带倦色。“尘衣现在无欲无求,只想早日将重担卸下。”
他微抿唇角,目光放向窗棂的缝隙外,淡淡道:“新罗国自第八代国主误服长生药驾崩,其后新君登位后颁布的第一道法令便是销毁全国岛屿上的‘仙草’,并且禁制有人私下再炼长生药,没了药中最重要的一味,解药是难成的。”
“师父,天意如此,您已经耗费心力保了尘衣这么多年的命,尘衣已经是赚了,不敢再强求”他低低咳了数声,叹道:“只是终究要辜负了师父的期望,这辈子怕是没有超脱凡尘放下一切的机会了。”
青阳不再言语,拂袖起身开门,门轴“吱呀”一声中,卷进数朵雪花,他吸了口凉气,举步出门,回头看见那人正对着房门静静坐着,天地间一色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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