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昏倒后他和他母妃又谈了一些什么,她已经不想知道也无从知道。
她只想知道,为什么这一年来,他除了躲就是瞒?
为什么他永远都能让自己保持着清醒?
在他清醒的同时却要将她置入到拨云不散的混沌之中?
在他心中,到底有没有自己的存在?
就算有,是不是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
她冷冷一笑,太多疑问绞在心中,她也知道,问,不会有结果。
他若愿意坦诚让她知道,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一切。
“孟和呢?”她平静的问,声调没有任何起伏。
他却怔了怔,似乎没想到她一开口问的会是这个问题。
“送走了。”他转过身,面对她,袖筒里的手动了动,想抬起却放弃。
他的声线一如往昔,淡淡如水般,似乎除了他认为重要的,其余的人和事,在他眼里就是一坨狗屎挡路——抬腿跨过而已。
她知道不该过来,她也知道他会是这样的态度,“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这可是他教的,他当然会将这句话发挥到无极限。
但不是人人都必须,像!他!一!样!
“你难道打算就这么把我送回小院,然后过两日就这么把我送到千里之外?”她的声调变高。
“三更过了,你难道”
“呸!”萧静好终于爆发,第一次对他爆粗,“顾左右而言他,你天资聪颖没办法,却不要把其他人全当傻子耍!”
斥尘衣的‘不想睡觉’这几个字生生被那个‘呸’字给哽在喉咙,瞧着她此刻气红的小脸,方才一副不属于她一惯的冷静还真让他觉得有点难办,现在看来似乎还好。
他的眼睛慢慢浮现些许笑意,也有种如释重负的意味,但在萧静好眼里,却是嘲笑和嗤叹。
“你不打算解释为何没中迷药?”她恶狠狠戳他的胸口。
“不打算解释什么时候在镯子上抹的药?”继续戳!
“不打算解释在西斋为何把我放倒?”戳戳戳!
“不打算解释马车里你做的那些事几分真几分假?”狠劲戳!
“不打算解释为何什么都瞒着放开我!”手被捉住。
她在气头上用力想甩他的手,却被他腾空抱起,她使劲的挣扎使劲的挥拳头绕过胸口击打他的背,他低低一笑,感动她在气头上还顾及着他的身体,那些地方能打那些地方不能打。
下一刻,她被塞进马车里,绝不是轻拿轻放的那种。
她七晕八素的还没爬起来,马车一沉,光线一暗,他的身子已经覆了上来。
“斥尘衣,别逼着我抡拳”两只小拳头还竖在半空,唇已经没不容置喙的堵住。
这个吻不再是回梦游仙般的迷蒙,而是方才戛然而止的那一吻的延续,不容反抗不容犹豫,全套铺垫已经在方才做完,现在才是攻略城池的第一波,从那一吻开始,他知道越是热烈越是容易破开城门,鼻尖堵住她的呼吸,她下意识张开了嘴,舌尖已经有了经验,趁势进去攻掠觊觎许久的领地,毫不客气的扫荡她的天地,狂风骤雨般的席卷,她的呼吸渐渐迷失,取而代之的是窒息前的呻吟,难得她还保持着些许清明,没忘记这男人胡搅蛮缠之前曾让自己气的想揍人,她呼吸不畅时张嘴,似乎想狠狠咬他一口,他心知却并不收敛。
咬吧,若咬一口能解气凭她咬断咬掉
他此刻没有闲工夫去管那些有的无的,只知道,香甜美滋味就在自己嘴里,无限索取,无限的不满足。
似乎感觉到她呼吸的急迫,他舍不得的暂时移开唇,游移到她耳边,低声呢喃:“几分真几分假嗯?”
温热的呼吸和他醇厚的鼻音,瞬间震麻了她的全身,迷离在化不开的浓情里,亏她还能开个小差在脑中得出一个结论。
——娘炮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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