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全安身形急急后退,暂避无欢剑锋芒。
朱战看了看自己衣服上的创口,也没有乘胜追击。
“如果你的实力只有这种程度,那就到此为止吧。”朱战沉声开口,在他看来,王全安应该不止于此才对。
围观人群中发出一阵喧哗之声,他们都没有想到即便王全安使出十方剑依然是这种结果,同时对朱战的实力也感到心惊。
林子风望着场中,朱战比起当年更加难以捉摸,那道无欢剑意似乎专门克制快剑,是为了对付他的乘风剑法吗?
演武场上,刘松面上冷静,但是紧紧握住椅子扶手的动作表明了他心中对王全安的担心。
有对手不可怕,这天下武林豪杰万千,但谁敢称无敌,哪个敢言不败?需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可怕的是心魔,不能越过心坎,终究会败给自己。
王全安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剑,他的眼前一片漆黑。
恍惚间似乎回到了三年前,也是在这个演武场上,被宗门师兄弟寄予厚望的自己败给了于半仙。
虽然很多人说于半仙武功诡谲,不会被人推崇,但王全安知道,败了就是败了,没有什么理由。
三年的夙兴夜寐,砍竹的双手磨了厚厚的茧,每天挥剑数千遍,终于十方剑有所成就。
三年来只有练剑后的疲惫和酸痛,是他唯一的慰藉。
“难道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我没有练剑的天赋吗?”王全安心中喃喃,仅存的斗志也要熄灭。
他想起了刘松长老,这个像师父一般对待自己的人。
“全安,你要记住,斩竹,还要斩掉心魔;练剑,最终炼的是心。砍竹一月也好,一年也罢,你能熬得住这份寂寞,方能真正领悟剑的真谛。十方剑,没有止境,你的前途,也没有止境。”
“可惜,我明白这一点用了十年时间,希望你能青出于蓝胜于蓝!”
“斩魔炼心”仿佛黑夜中的一束光,散发着千万缕丝线,绵延无尽,不知来处,不见归途。
身下是冰冷的深潭,是放弃c无奈c懊恼c怨天尤人。王全安即将被深潭吞没,他伸手抓住了一缕丝线。
丝线化作利剑,明光驱散黑暗,王全安挥剑斩向深潭。
黑暗如冰雪消融般退散,王全安的心里没有了于半仙,没有了剑魁令,没有了比剑大会
一剑斩掉心魔,解心结还需求诸己身。
王全安睁开了双眼,看着面前的朱战,早已经波澜不惊。
说来话长,距离刚才两人交锋不过过去了三息时间。
朱战心中惊诧,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的王全安给他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他握紧了手中阔剑,能破你一次,就能破第二次。
看台上,付豪微微点头,阵前突破,说明此人心性非凡,以后成就必将超越刘松。
但是,即便如此,王全安和朱战的胜负还是在五五之数,毕竟他亲自与朱战交过手,虽然只是一拳便将其打晕,也看得出朱战的真实实力不止于此。
“看来,这场比试有意思了。”
王全安深吸一口气,双手腾然升起,长剑握于手中,势如砍竹。
与此同时,凌渊七品的内力迸发,一股气势不断攀登,那是一股破竹之势。
朱战心道不好,不能让他继续蓄力,他脚下一蹬,身形便向王全安飞去。
手中阔剑高高举起,向着王全安狠狠一劈。
剑芒呼啸,淹没了王全安的身形,然而朱战却没有多少高兴,因为王全安在间不容发之际横身躲了过去,而且气势不曾中断。
朱战转身微蹲,一剑刺向王全安腰间,王全安灵活侧身,又是在危险关头避了过去。
接二连三地被躲过,朱战心中有些焦急,也有些不耐。
“你就只会躲吗?和那于半仙有何区别?”
此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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