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领已经被她抓出了褶皱。
似乎是被锦瑟给勒的难受,庄易平坦的眉心几不可微的拢了拢,垂下眼帘,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领口处锦瑟那因为过度用力而指关节泛白的小手儿。
刚刚那一瞬,锦瑟差点儿就晃了神,还以为自己穿越了,穿到了一个月以前,甚至是再往前,直到他们初识的那天。也因此,产生了前所未有的贪恋。
然,庄易的黑眸只冷冷的一扫,就扫回了锦瑟那还没有完全飘远的思绪。
心里一沉,锦瑟立即松开了紧紧抓着庄易领子的两只小白手儿,着急的要从庄易结实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因为来的路上饱受风寒,直到这会儿,锦瑟的精致脸蛋儿上还泛着红,尤其是精巧的鼻尖儿上。
然而,这种红,到目前为止,似乎也不全是因为外面的冷空气的原因,好像还多了几分诡异的红。
只是,这么轻微的一挣扎,锦瑟几乎是立刻就感受到了小蛮腰上传来的疼痛。还是这只罪魁祸“手”,还是掐在了那个地方,还是那么疼!
不!
这会儿的疼痛比下午的时候还要更加疼上几分。
这个男人一定要用蛮力么?不知道怜香惜玉么?知不知道自己的手劲儿到底有多大啊?还见鬼的专挑一个地方掐!换个地方不可以么?
她这可怜的小蛮腰究竟是招谁惹谁了!好像谁看着她的小蛮腰都不怎么顺眼。
庄易是,刑少鸿亦是。
还有
他的手,还是人手么?还能称之为手么?
然而,锦瑟没有说的是,如果有人问庄易究竟是哪一点最吸引她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说,是霸道。
她就是喜欢他这种霸道劲儿!
这会儿,锦瑟只感觉自己那不盈一握的小蛮腰就像是被藤蔓给缠绕住了一般,她越是挣扎,缠的就越是紧。然而,无论是手也好,藤蔓也罢,明明是缠绕了在了腰上,锦瑟却觉得像是缠在了心脏上,呼吸都困难了。
锦瑟抬头,两只晶亮的黑眼珠儿对上了庄易那双一如既往幽暗深邃的黑眸,还是那么平淡无波。
庄易那双深潭一样波澜不惊的黑眸,锦瑟只觉得自己这辈子怕是都没办法读懂了。
“放开我。”
轻飘飘的三个字儿从锦瑟的嘴里吐了出来,垂下眼皮儿,带着非一般的冷漠与疏离。
这声音听起来轻松,却不知锦瑟不知道给自己做了多少次的心理建设才说了出来。
锦瑟轻轻的话音一落,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几乎是立刻,她就察觉到了抱着自己的男人那结实的身躯明显的一僵。
然而,几乎没有给锦瑟任何去证实的时间,庄易的大手已经迅速从她的小蛮腰上撤离,旋即转身,潇洒的往茶道的方向走去,倒像是在掩饰着什么。
可是,说是掩饰,锦瑟却是真的没有在庄易的脸上看到任何她想看到的情绪。
呵呵
心里自嘲的笑了下,锦瑟觉得,她还真是痴心妄想的可以。
她亲手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难道还不要脸的指望着人家对她念念不忘?
“来都来了,急着走什么?”
稍微提了提裤腿儿,说话的时间,庄易优雅的落了坐,盘起两条修长结实的腿,那双幽深的黑眸看似漫不经心的从锦瑟泛着不正常酡红的精致小脸儿上扫过。
锦瑟心里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究竟是为谁而叹。
是啊,来都来了,人也看见了,还走什么?与其逃避,其实还不如坦然面对。越逃避,才越心虚。
可是——
她本来就是真的心虚。
但,哪怕是这样,掩去心里那股子翻涌着的不明情绪,锦瑟抿抿唇,依旧是淡淡的开口,“我不知道是你,我是来见皇甫小姐的。”
这般平静,同那个男人一样,没有任何波澜。
矫情就矫情吧!她不过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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