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手。
言肆手指动了动,勉强找回了一些力气,回握住了她的手之后,才掀起眼帘看了看周围。
他躺在医院里,病房里面就只有他们两个人,静悄悄的,最后目光还是落在了安诺的脸上。
她把长发随意的扎了起来,却有些碎发松散的垂在两侧,挡住了白皙的脸颊,眼底有着欣喜,满脸的笑意,依旧没能遮住她的倦容。
还没等言肆说话,安诺就松开了他的手,俯身撑在他的双侧,蓦然凑近,用自己的额头贴上了他的。
静默了两秒之后,她才笑盈盈的起了身,语气轻松,“终于退烧了。”
“你没睡觉?”言肆喉咙有些干涩,哑着嗓子问她,看着她一脸的倦容,自己也有些担忧。
“睡了的。”安诺含糊的答了一句,弯腰把他的床给升了起来,让他能够半坐着,才转身端了杯水过来,在他的床沿坐下,将杯子递到了他的唇边,“你退了烧,要多喝点水。”
言肆动了动眼睛,杯子都递到了唇边,却始终没有喝下去,只是怔怔的看着安诺。
看他迟迟不动,安诺才把视线挪了过去,对上了他的目光,然后看见了言肆的眉头又开始慢慢的皱了起来。
安诺皱眉的速度比他还快,有些不爽的伸出另一只手抚上了他的眉心轻轻揉了揉,低低的呵斥了一声,“干嘛呀?刚起来就皱眉头,不想看到我啊?”
“……”
言肆睫毛颤了颤,有些无奈,终于张嘴喝了水。
等杯子里的水见底了之后,安诺才把杯子放回了桌子上,刚一坐稳,就被言肆搂着腰带进了怀里。
只有抱着她才能感受到自己身边还是有人的,也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安诺是他的。
安诺一惊,整个人都僵住了,没敢往他身上靠,也没敢用力挣扎。
“你是不是没睡觉?”言肆的声音终于变得清冽了些,低低的询问着她,“脸色不太好。”
“你昨天晚上发高烧,都三十九度了!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安诺握着他的手,从他怀里直起了身子,转过身来面对着他,“你自己身上有伤不知道吗?还去淋雨!”
“我以为伤口已经好了。”言肆的语气淡淡的,实际上,他也忘了自己身上还有伤了。
昨天就一门心思的想要见到她,而且面对着安家人的态度,如果他再退却的话,可能就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所以前进不了,那就在原地站着,都不能后退半步。
“你以为个屁啊!”安诺爆了粗,有些着急的瞪着他,“伤口好的时候会结痂的,那个时候又痛又痒,你根本就还没到那个时候!现在又淋了雨,这下好了,伤口裂开了,还发炎了,你就不怕落下什么病根儿吗?”
她着急的语气,反而让言肆轻松了许多,忽而温柔的朝她笑了笑,“那你不是得照顾我一辈子?”
这个人平时正儿八经的,却在这个时候开起了玩笑。
安诺看他一脸风轻云淡的样子,又急又气,眼睛都红了,“谁要照顾你了!”
“我可是为了你。”言肆捏了捏她的手指,嘴角的笑意渐深,“这样,你都不准备照顾我吗?”
“不准备!”安诺恶狠狠的看着他,“不是你说的要照顾我吗!?”
“哦。”他忽而散漫的应了一声,没有再说话了。
安诺捉摸不透他的态度和意思,但是看到他这个样子,压着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被搬开了。
“疼不疼啊?”她担忧的看着言肆,“医生说伤口发炎了之后,会感觉又痛又热,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言肆垂着眼帘看了一眼自己还挂着吊瓶的手,微微往外挪了挪,轻轻地嗯了一声,“你过来一点。”
“干嘛?”安诺小声嘟囔着,很是不解,却又听话的靠近了他。
等到她离自己进了一些的时候,言肆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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