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那清晰明了的狂傲之言,便这般简单的落下。
红裙女孩一怔,觉得她应该嗤笑一声,但血眸触及到那袭单衣时,她的心底竟又莫名信服。
仿佛那人的话语,无论时间的长河如何淘洗,亦不灭其声,不夺其志,不毁其魂。
他之所在,便是信仰所在。
……
红裙一抚,缠绕在血墨之上的淡淡花香便辗转染了她一身花色。
极西,梦城外围。
晨雾轻扬,有微微湿意。
破烂不堪的茅屋之中,没什么特别的亮色,仅有一颗生于院子里的梧桐,无聊的将叶子洒落下来,将草屋的囚海的景,是四极最波澜壮阔的地方。”
“而今,我亲眼所见,才知道原来白老说的,竟不足囚海的万分之一。”小五似乎依旧在兴奋之中,一边夸赞着,一边向远方看去。
遥遥的海,似乎铺天盖地,巨浪拍起,天地颤抖。
他极目眺望而去,仿佛能看到天的彼端。
一只怪鸟扑扇着双翅,妄想乘浪而起,却被浪花卷入了漩涡之中。
不到顷刻,囚海之中仅剩了一片羽毛,却已失去了怪鸟的影子。
小五张大的嘴,竟再也合不上,那傻愣愣的模样。瞬息间逗乐了言,言哈哈一笑,而后破烂的青衣一抖,他腰侧之中的断笛忽得放大,漂浮在了弱水之上。
“小徒儿,来。这四极之广,天下之远,不及此处风光独好。”
巨浪拍起,言似乎心情极好,瞬息间心神明朗开阔起来,他又饮下一口酒,迎着惊浪,高高飞起,又忽得落下。
那瞬息的刺激感,颠簸的小五脸色一白。
想到红衣师父将他丢下弑神塔,言师父又带他来囚海作死。
拜两位良师,他当真是三生有幸啊,摔,简直三生也不够两位师父祸害。
苦着一张脸,小五终于想起了被他抛在脑后的事,疑惑的问道:“师父,我们不是去极西吗?怎么跑到了囚海?”
言放飞自我的身形一僵。忽得觉得,这囚海的浪一拍,竟让他暴露了。
“咳咳咳,”言淡定十足的咳嗽一声,接着饮下一杯酒,让他老脸先红上一红,而后开始忽悠道,“为师此意颇深。”
“请师父赐教。”实诚的小五尚未看清这雪岭天都传人那纯良的外表下,怎样的一颗黑心。
“极西固然热闹,却是各族各家欲争之所,是非之地,你我前去,怕是只能卷入是非之中,于你修行不易。”言一开口,便意味深远,听得小五一愣一愣的,“而囚海,素来困苦,却是极佳的悟道之所。”
“你可知生死二道,困住了无数天骄。”言继续道,“但尊主却领悟了死,是在何处领悟的吗?”
“小五不知。”尊主领悟死一说,至今仍是流言,众说纷纭,却没一个证实的答案,使爱听故事的小五亦疑惑了许久。
“便是在这囚海。”
极西。“阿如,醒醒,快醒醒……”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将布衣少女惊醒,她厌烦的皱了皱眉,却听到门外的声音更慌了几分,还夹杂些许哭泣,“阿如,求求你,快点醒过来。”
而后,无数嘈杂的声音便一并传了来。
阿如心头一跳,隐约间觉得发生了什么事,她慌忙打开了门扉,便见到舞姬杳儿一脸惨白,她的旧衣之上沾满了鲜血,却仍旧强撑着,期望的那紧闭的门。
“阿如,快走。”杳儿还未解释,便落了一行长泪,“你爹爹的仇家寻来了。”
急促的解释,布衣阿如一抬眼,便看到一排排的白衣将草屋围困了起来,飞剑乱舞,却被那宽衣男子一剑剑截了下来。
“呸,这是你我之间的事。”宽衣声音极其愤怒,如乱吼的狮子,“何必牵扯上一个孩子。”
“极西边上那神殿,早被无数双眼睛盯着,令爱路过神殿事情,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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